瞪得滚圆:“陶建朋背着你给你买了人身意外险?现在趁你出事想去拿钱?”
陶东岭靠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到无法形容,半晌,冷笑了一声:“他还真是盼我死啊……”
“东岭,”陈照来皱眉,伸手在他腿上捏了捏。
陶东岭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那个多年来让陶东岭无比厌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呵,你还知道打电话过来……”
陶东岭说:“我没死,你这份保险拿到的钱不多吧?”
“谁知道呢,能拿多少算多少。”陶建朋嗓音嘶哑着阴笑了两声。
陶东岭问:“你买了多少保额?”
“一百万,等了好几年才派上用场,你命还挺硬,我还以为交的保费要打水漂了呢,呵呵……”
“你特么还是人吗?”陶东岭咬着牙。
他知道没必要,可他这一刻还是抑制不住愤怒,浑身寒凉。
“你他妈什么时候把你老子当人过?”陶建朋笑得咳嗽起来,“呸”地一声往旁边吐了口痰:“说这些没用的,还不如早他妈多给我点钱,也省了这些麻烦。”
“你拿着我给你的钱,去买了保险,”陶东岭每一个字从牙缝里咬出来:“然后每天眼巴巴等着我出事,你好拿赔偿款是吧?”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陶建朋说:“谁他妈养儿子是奔着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去的?我既然你这个儿子已经白养了,别的指望不上,我一没坑你二没害你,你自己出了事,我借机会得点儿钱怎么了?儿子给老子钱花本来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