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要救他们?”
桑晚确实有点儿弄不明白顾夏的想法。
严格来说,除了亲传以外,其他两方应该都不算自己人。
就算他们要救人也应该先去找其他亲传啊。
顾夏正在地上划拉着什么,头也不抬:“当然是因为我这个人生性善良,看不得别人有危险。”
“……”
得了吧。
她默默看了一眼藏在稍远一点树上的那只元婴期妖兽,委委屈屈的小眼神。
默了默。
顾夏这个人,该怎么说呢?
没事的时候还好,真到有事的时候,她才是那个最大的危险。
大致估算好待会儿跑路的路线后,顾夏拍了拍她:“怎么样?对我们待会的行动有没有信心?”
桑晚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感觉自己好像上了贼船:“引开他们倒不难,但该怎么把人放出来?”
总不能让她抡着丹炉哐哐一顿砸吧?
“简单。”顾夏刚才就观察过了,魔族用的是束缚笼,方便用来困住这些被捆成毛毛虫的嫡传们。
这玩意儿硬的很,她手里可没有钥匙,还不如钻个空子来的方便。
顾夏抽出别在腰间的浮生剑,略微沉吟片刻,“那些魔族我有办法引走,你就留在这里,把里面那群倒霉蛋全部放出来。”
“然后带他们去个安全的地方等着,我很快回来。”
“可是会很危险。”桑晚下意识抓住她的手,提醒:“魔族搞那么大动静就是为了把你逼出来,报之前的打脸之仇,你一露面其他魔族就会赶来围攻你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她指了指那边的束缚笼,欲哭无泪:“我是个丹修,我打不破这东西。”
她实在做不到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
顾夏早有准备,从袖子里掏出个什么东西就递了过去:“喏,接着。”
桑晚下意识以为她又摸出来一颗妖兽蛋,十分熟练的往怀里一揣,狗狗祟祟地看着藏在另一边的妖兽。
结果没想到那玩意儿忽然动动动……了!
她差点尖叫出来,看清手里是一团软乎乎的小兽后才冷静下来,然后被懵出了一脸血:“好可爱!”
桑晚狠狠rua了一把解馋后,才慢半拍想起来:“这是你那只……吞金兽?”
她记得顾夏之前比赛的时候揣走了一只吞金兽来着。
顾夏随意呼噜了两下吞金兽的下巴:“我把它留给你,等到魔族被引开的时候你就把噜噜放过去。”
束缚笼这种东西,在吞金兽的铁齿铜牙之下都是弟弟。
“噜!”吞金兽圆溜溜的眸子微微湿润了一些,叫声听起来很有自信。
桑晚眨了眨眼,忽然对她们接下来的行动充满了动力。
“我知道了,你放心的去吧。”
两人的对话让场外修士听的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我怎么越看越不明白了。”
“顾夏在瞎胡闹什么?那些嫡传又不是自己人,救了也是白救。”
“话不能这么说,小心待会儿就被顾夏打脸。”
“呵,老子等着!”
*
高台上的几家的家主也有些糊涂了。
这个亲传怎么奇奇怪怪的。
反正要搁他们绝对不会放着自家同门不救,反而去救一些外人的。
但是偏偏人家冒险救的又是他们家的嫡传。
这个认知让各位家主的心情极为复杂。
唯独方尽行,在短暂的诧异过后,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老神在在地坐了回去,笑骂一声:“这小兔崽子。”
怪不得那么积极去捞人呢,连自家亲师兄都不要了。
感情是在打别的鬼主意。
秦宗主侧目看向他,似乎来了兴趣:“方宗主莫非已经猜到了顾夏想干什么?”
其他宗主的视线也似有若无地移了过来。
方尽行摆摆手:“你们往下看不就知道了。”
各位宗主:“……”
可把你给装到了是吧?
对面魔族座位上,先前被气晕过去的黑长老眼风扫过,冷哼:“装腔作势。”
方尽行别的可以听不到,但对于有人说自己坏话这方面的感觉堪称敏锐,若无其事笑了一下:“呀,黑长老这么快就好全了吗?”
“怎么不再好好休息一下,躺个十年八年的养好身体,免得下次承受不住打击再晕过去就不好了。”
夺损呐。
还躺个十年八年的,那特么是尸体吧?
黑长老皮笑肉不笑:“倒也不必。”
他果然还是很讨厌这些正道,尤其是太一宗的人。
……
顾夏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自家师父看透了,她心里噼里啪啦打起了小算盘。
很明显,她没猜错的话,亲传那边守着的魔族只会更多。
而且对方还有妖兽当帮手。
她们这么点儿人,拿头打?
所以顾夏想了又想,干脆把主意打到嫡传们身上了。
她只是出去晃了一圈,很轻易地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