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姀背上负着金剑,和谢锒琅卫凤鸣在门口汇合,“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等阿星他们,你们先过去吧。”白枫鲤摇摇头。
“好。”谢锒琅和卫凤鸣朝白枫鲤点头,算作是打过招呼,三人一起去动椿峰上早课。
岳冥宗全宗弟子共有三万余人,有十八峰,以宗主所在的忠孝峰为主峰,有四峰呈屏障状包围主峰,依东西南北中方位。
分别为江伴樾统辖的动椿峰,苍无恙统治的习峡峰,霍行芜带领的南仇峰,以及徐吟霄所在的悲垌峰。
每峰一峰一主,一峰三真君,峰主真君不同位,共同教导各峰弟子。
今日上的是剑术。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完了完了要迟到了——”
手掐剑诀,在剑上慌慌张张整理衣服的师兄飞得歪七扭八,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给他们留下一阵剑尾气。
乌姀眼睁睁看到他在不远处撞上了宗门的护宗老神树,直直被弹飞坠地,又习以为常地一抹满脸鼻血,重新掐剑诀一跃而上,继续赶路。
“雷鸣诀!”
轰!
“雷鸣诀!”
轰!
“雷鸣诀!”
轰!
雷闪雷鸣,滚滚天雷打在脚下,乌姀站得远远地都能感知到颤动,引雷大炮轰自己的师兄把自己炸飞出了一大段距离,又掐了一个雷鸣诀。
速度好像比御剑那位师兄快些。
乌姀沉默,师兄们赶早课的方式都这么特别吗?
谢锒琅若有所思:“如此倒是可以制出飞行器售卖。”
请不要入乡随俗这么快啊!
又是一位气喘吁吁的赶课师兄迅速飞过,带出了一段残影。
见到他们三人呆愣在原地,还好心地停下来,“你们还不快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新弟子今日可是伴樾长老的第一次早课,要是被盯上了就死定了。”
江伴樾?
乌姀差点被他吓哭过,对他的印象很深,公示谤榜上的信息“妖魔之子”,以及昨日在正殿坐在角落的面瘫脸。
见他们迟迟未动,师兄怒其不争地“哎呀”了身,拍了拍大腿,自己跑了。
乌姀望着师兄的背影感慨开口,“我们也快走吧,第一天上课就迟到,总归是不好的。”
“嗯。”
——
当他们来到习课室之时,屋内的位置都已坐满了人头。
和清坞宗不同,岳冥宗无论剑修还是医修或是其他,课表都是统一的,剑修刀修等主攻修士都要学一些医修符修器修等等辅助修士的知识,反之亦如此。
虽然听起来很半吊子,但根基深厚的岳冥宗万年以来的传统便是如此,从未更改过。
乌姀长舒一口气,还好,还没迟到。
他们三人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
就在他们落座的没多久,白枫鲤三人也匆匆赶到,余光看见乌姀等人,脚步稍作停顿,犹豫了一阵,还是坐到了左手边的位置。
虽然入宗的时候有过短暂的合作,但身份地位差距甚大的两波人还是分作左右两边坐。
一盏茶过后,有三位真君走了进来,背负长剑,便服利落,身板挺直。
乌姀摩挲着下巴,眼睛清亮坚毅,严肃着一张脸:“我合理怀疑……”
卫凤鸣看她,关切问:“怀疑什么?”
乌姀百思不得其解:“岳冥宗的老人或者中年人是不是都被拖去干掉了啊,为什么一个老的都没有。”
就连三位真君,都是样貌板正的青年人。
卫凤鸣面无表情地扭过了头:“……”
谢锒琅用手肘推了推他,揶揄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后悔搭理她?”
卫凤鸣果断点头,忍不住压低声音吐槽,“我第一次看到这么严肃在开玩笑的人。”
“说不定……”谢锒琅学着乌姀的样子,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刻意拉长语调。
卫凤鸣记不住吃过的亏,再一次忍不住起了好奇心,“说不定什么?”
谢锒琅笑眯眯:“说不定她是面瘫哦。”
卫凤鸣:“……”
他抬起手,学着乌姀的样子,面无表情地扇了自己清脆无比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我要自己记住,人可以跌倒,但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动椿峰的真君皆是着一身淡紫,宛如紫藤,为首的真君笑容满面,“诸位好,我们是负责教导你们剑术的动椿峰真君,我是天尧真君。”
“这位是堂莲真君。”
“这位是契邙真君。”
“真君们好——”
弟子们皆站立起来,对着三位真君恭恭敬敬地弯腰作揖,真君们同样俯身回礼。
“诸位请坐。”
天尧真君扫了一眼堂下的弟子们,他们是宗门最新鲜的血液,每一年他们都会再次见到新的稚嫩面孔,但眼神却是如出一辙的震撼人心,充满了意气,热血,磅礴生机。
天尧真君语气温和,“原先这第一课是由伴樾长老来的,但是他有事耽搁了一会,就先由我们代课。
想必各位都知道岳冥宗是剑修成长的摇篮,每年岳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