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号人物。
乌姀勉强把眼前的人和师尊师姐口中的光风霁月二师兄对上号。
乌姀眨眨眼睛,声音轻浅带着点疑惑,“绝育?师兄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嗯?”语调上扬,温珏玉被她这没头没尾的疑问砸得有些懵。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肯定是因为他阿爹阿娘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啊。
但他还是耐心解答乌姀的疑问,“珏,为美玉的意思,我阿爹阿娘希望我成为大海中最亮,独一无二的玉。”
“噢~原来是‘珏玉’啊,”乌姀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们鲛人都不喜欢小孩,所以才给你取名叫绝育呢。”
温珏玉:“……”
温珏玉跳下来,落到乌姀所在的房顶,骨节分明的大掌放在她的脑袋,往下一按:“小师妹,脑袋里装的都是狗大便吗?”
因为是师兄,乌姀本就没有防备,他微一施力,小姑娘就顺着坡度一路滚下去。
乌姀:!
温珏玉:……
乌姀摔得七荤八素,尾椎骨像是过了一道电流,她坐起来晃晃脑袋,疼得龇牙咧嘴。
君皎月和白枫鲤连忙跑过来扶起她,君皎月拍拍她屁股上的灰,“你怎么掉下来了?又睡着了吗?”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她们这边的动静,把埋伏在不远处的几人都招了过来。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在对面围观了全过程的朝天娇双手一撑跃下来,轻轻柔柔道:“那屋顶上的哥哥应该也不是故意拍师妹的头的,应该也是不小心才把师妹推下来的。”
温珏玉:“……”
所有人齐刷刷地抬头看他,眼神都不大友善,写满了谴责和怪罪,活像是逮到他欺负小孩。
温珏玉觉得有些丢人,“啪”地打开扇子掩面。
“师兄!”
大抵是他的身形太过出挑清俊,君皎月一眼就认出来,惊喜一呼,“你怎么在这里?”
温珏玉尴尬清咳一声,只能放下扇子,“阿月。”
“你这么久不出现,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乌姀:“……”师姐可真会说话。
温珏玉沉默一会:“……还好,暂时没死,我尽量不死。”
众人眼前一角衣袍掠过,温珏玉翻身下来,站定到地面朝他们走来,“对了,你们在这做什么?扮家家酒?”
“呔!说的什么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君皎月已经啐了他一嘴,“我们在埋伏呢。”
温珏玉转而问到:“为何要埋伏?埋伏谁?”
“还不是要找那玉绝君,”君皎月揉揉自己酸软的肩膀,一并把自己的憋屈施加在没按计划出现的玉绝君身上,不高兴地骂:
“要我说啊,那好色的玉绝君干脆别叫玉绝君了,叫绝育君得了,反正他美人在怀,也不需要孩子。”
温珏玉脸色一黑。
浑然不知的君皎月想了想,“不过那绝育君虽然好色,一码归一码,应该也算个好人,开了百花楼的能差到哪去。”
“师妹啊。”温珏玉脸色微微和缓,忽然笑眯眯道。
“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绝育君这个难听又粗俗的外号,有那么一丝耳熟呢?”
“有吗?没有吧?”君皎月还没有反应过来,自顾自地念念有词,“绝育君……绝育,绝育,珏,珏玉……?”
“温珏玉!”
她猛地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开口,“师兄,你什么绝育了……不是,你就是绝育君?”
温珏玉一挑眉,“玉绝,珏玉——你就不觉得太过凑巧了吗?”
那就都对上了。
蓝色头发,倾国之貌,喜欢一切美的事物,妇女之友,神出鬼没,爱美闷骚。
“哦~师兄,原来你平时说的做任务,就是下山来享温柔乡的!”君皎月像是发现了他的秘密,对温珏玉挤眉弄眼。
“原来你是这种人!”
温珏玉一合扇子,扇柄敲在她的头上,“笨蛋,我们岳冥宗怎么会出你——还有你这种孩子啊?”
他扇子移向乌姀。
乌姀不满回嘴:“又关我什么事啊!”
“我的名字是正经名字,百花楼做的也是正经生意,跟在我身边的人也是正经人。”温珏玉强调。
“我这些年常常下宗,就是为了百花楼的建设和生意。”
“师兄,其实师姐没怀疑百花楼和美人们不正经啦,”乌姀开朗捧脸,“师姐是怀疑你不正经啦!”
君皎月心尖一颤,猛地捂住她的嘴。
小蝴蝶坑她。
“你们就是岳冥宗新一代亲传?”好在温珏玉也不在意,目光扫向其他人。
卫凤鸣吊儿郎当挂在谢锒琅身上,温珏玉蹙眉,温温柔柔又不容置喙,“站没站相,站好。”
卫凤鸣一身反骨,最爱和人反着干,“我天生就是长娘娘身上的!”
温珏玉抱臂看他,也不说话,整个人清润又毫无攻击力,可卫凤鸣就是从那双沉浸如水的眼睛里感受到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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