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位党国元老跑了?”陈阳瞬间火气上涌,怒声道:“怎么回事?”
“我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将情报详细上报总部。”
“而且,军统方面不是已经派人盯着他了嘛?”
“他身边还有高中武跟陶西圣盯着,这么多双眼睛都盯不住一个人,还能被他轻易逃脱?”
“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有三个脑袋还是六只手,这么多人都拿他没办法?”
宋佳瑜沉默了半晌道:“长官,您冷静一点,现在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对方逃跑的详细情况山城那边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完全定论。”
“也就是说,到现在那些人都没弄明白,那位到底是怎么跑的。”
“总部发过来的的指令是希望您可以确定他的逃跑路线。”
“趁这件事的影响还没有扩大。希望能把他截住。”
“不可能。”陈阳想都没想就说出结论,想要在这个节骨眼弄清楚这位党国元老的行踪而不被任何人怀疑,这风险太大 了。
按常理推算。他这个时候肯定在日本人的层层保护之下。
知情者肯定就是那么几个,暴露的机会太大了。
如果真是到了国家生死存亡之际,陈阳说不定匹夫一怒,冒着暴露的风险,干他一票。
即便是失败了,也算是为了家国大业,死得其所。
虽不至于流芳百世,但至少能被国人铭记。
可上峰的意思居然是截停,那是什么意思,就是把这个人劝回去。
这位党国元老已经铁了心要跟日本人穿一条裤子,就算这次能成功截停,一有机会,他还是会跑。
而自己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
为了一个随时叛逃的党国元老,为了所谓国民政府的面子,把自己搭进去。
老子从小到大还没做过这么赔本的买卖.....
“回禀上峰,那位元老的行踪属绝密信息,探查不易,职部身为党国要员当勉力为之,若有消息,自当第一时间知会总部。”
说完这句话,陈阳没理会宋佳瑜阴晴不定的脸色,摔门而去。
宋佳瑜露出一丝苦笑。她跟陈阳共事多时,自然也明白长官的心思。
民国政府的这块遮羞布陈阳是不打算帮着捡起来。
也是,她可是一路陪着陈阳走过来的。
从最初只是小打小闹,刺探一些机密情报,到如今一份情报能左右一场战役的胜败,甚至于左右国家之间的战斗。
长官太重要了...
这个长官所能做的远比一个毫无实权的党国元老来的重要的多。
山城,军统办公室...
“撤销一切公职,开除党籍!”将处罚结果告诉郑界民的时候,郑界民丝毫不意外。
“就是这个?没了?”郑界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忍不住问道:“难道上峰都没考虑马上派空军追击,将他们的座驾击落!”
“耀全,你想什么呢?”
“元老叛逃,我们知道,中统知道,甚至监察院的于老都知道,可国民却不知道。如果此时将其坐机击落,其叛迹未显,反倒会让政府高层陷入不义的境地。”
郑界民沉默半晌。幽幽的说道:“局座,我看那位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
“可如果我们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就让他这么跑到了日本人那里,那影响……”
看这架势,他十有八九是要转投日本人,一旦其公开投敌以其影响力,必然会让本就不利的抗战形势更加雪上加霜。
要知道,前不久政府筹集的百万大军才从武汉败退,国民对政府已经极其失望,甚至有传言,日本人下一步就要进攻陪都。
国家已经沦落至此,国土面积沦丧三分之二,这个时候再爆出元老叛逃....
但如果要派空军追击,将其击落,一个擅自杀害党国要员的罪名谁都背不起。
虽然没有人敢问高层的罪,可必然会使得国民政府更加离心离德。。。
如今他们又面临着日本人的强大压力,原本那些亲日的人恐怕就更有理由“追随”脚步,去完成其所谓之“未竞的事业”了。
但同样的,未来的事情还有时间可以预防,元老叛逃却是当务之急。、
“之前给财神发的电文,财神那边有没有办法?”
郑界民叹了口气,还是将宋佳瑜传回来的电文给了戴老板。
“好一个党国要员,勉力为之。”
“耀全,你倒是带出了一个好下属。”
“别的没学会,这个打官腔,虚与委蛇的本事倒是跟你学了个十成十。”
郑界民老脸顿时一红,他在军统里的声望不错,没得罪什么人,不像毛峰,窜起来很快。
人人都说郑界民胸襟宽阔,做事仁义,但另一个意思就是,这人谁都不得罪,为人八面玲珑。
郑界民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局座,财神也是有顾虑的,”
“他现在的位置非同小可,元老叛逃的情况即便他知情也不敢随意泄露。”
“否则,随时有暴露的风险。”
“耀全,现在可不是你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