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王二挨揍了一顿揍,还心有怨恨。
他不太想搭理赵大山。
但又碍于对方的体格子,很害怕再挨一顿打。
“啥?”
“你前几天见过陆慧芳没有,有人见到你跟踪她?”
王二狗正在吊儿郎当的系裤腰带。
一听。
脸瞬间黑了下来,不仅矢口否认,还很生气地吼道。
“谁踏马说的,这是污蔑啊,老子闲着没事去跟踪慧芳干嘛?别啥脏水都往我头上泼。”
赵大山根本不信他的鬼话,直接把人推开。
进屋。
结果看见了床上裹着被子的女人,那女人惊慌失措地叫喊着。
不是本村的,估计是王二从哪个地方忽悠来的老相好。
安絮落后了几步才走进去,难闻的气味,很恶心。
王二气得牙痒痒。
“老子只让村长进来,不欢迎你来我家,滚出去!”
赵大山任凭王二怎么说,都不管,他翻箱倒柜的找证据。
还真被他找到了陆慧芳的照片,砸到王二脸上。
“怎么解释?”
王二见状,手忙脚乱地提好裤子,嘴角尴尬地扯了扯。
“不就是一张照片嘛,和慧芳自杀有什么关系?”
打死他也不敢承认。
赵大山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你少在这里狡辩!哪有这么巧的事,再不老实说,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说着。
赵大山去厨房拎出来一把菜刀,狠狠砍在桌上。
“说!”
王二狗吓得腿哆嗦。
床上的女人也不顾不上穿衣服,拔腿就跑。
“别、别冲动,我告诉你们。”
王二狗将自己那天跟踪陆慧芳的事说了出来,当时他确实在调戏对方,但没追上人。
他露出手臂上的疤。
“摸也没摸着,还被那死丫头用石头砸了,现在都还没好。”
他兀自抱怨着,像在遗憾那天没占到便宜。
赵大山一拍桌子,王二差点儿跪下。
“别扯没用的话,还有呢?”
王二接着说陆慧芳就往家跑,他不甘心,又在陆家外面等了半个多小时。
直到天黑。
“我当时很生气,就想要报复那死丫头,结果你猜我看见了谁?”
刚想卖关子的王二没能成功。
赵大山可没剩下多少耐心,直接拔出菜刀把凳子腿砍断了一根。
“说。”
王二颤颤巍巍,咽了咽口水。
“别急别急,我立马就说,当时我看见了陆慧芳的姑父,吴德顺,他鬼鬼祟祟从后门进去了陆家。”
这回不需要赵大山催促。
王二就自己将所见所闻都一箩筐说出来。
“当时我也很震惊啊,谁不知道陆玉梅那性子,就是只暴躁的母老虎,盯她老公盯得很紧,连出门打个麻将都得跟着,恨不得系裤腰带上。”
“然后我觉得不对劲,实在好奇吴德顺来这里搞什么,我翻墙进去,听到了陆慧芳在哭, 吴德顺人不知道去哪了,当时我也没管,怪害怕的,就走了。”
赵大山眉头皱得很紧,和安絮讨论。
“他大晚上的,去做什么?”
“该不会是偷东西吧。”
*
傍晚时分,陆家。
一片寂静。
院墙周围高大的树木伸展着扭曲的枝干,偶尔一阵凉风掠过。
吴德顺脸上挂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眼角的皱纹也跟着笑意堆叠起来。
让人一看便觉得他是个极好相处、和蔼可亲之人。
“以寒呐,上次你姑姑说的话别放在心上,她那个性子你也知道,火急火燎的,说话不过脑子,但没什么恶意,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不又让我拿了件新衣服给你。”
吴德顺手里拎着个塑料袋子,里面装着一件没有吊牌的卫衣,看起来也就五十块钱左右。
一般人可能都看得出价格。
可陆以寒常年养在家里,腿部残疾基本上没出过门,性格单纯。
眼眶倏地就红了,被感动到差点哭泣。
“没事的姑父,我懂,你们对我很好。”
吴德顺还以为要浪费多少口水都不知道,没成想这傻子还真好忽悠。
他松了口气。
“那就好,你瞧瞧,不止衣服,家里的房子该修了,加上老太太身体也不好,她三天两头要吃药,到处都得用钱,存折在哪?你听话,拿给姑父,我找施工队来把家里翻新一遍。”
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厚着脸皮继续说,还拍了拍轮椅上男生的肩膀,很亲切的语气。
“以后你有啥困难可以来找姑父,我肯定会帮你的,毕竟是我侄子嘛,咱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这个词语仿佛触动了陆以寒的内心。
他仅仅考虑了几分钟就点头。
“是的,我们是一家人。”
“我就说嘛,咱们以寒是个好孩子。”
吴德顺嘴角高兴得压都压不住。
轮椅上的男生,银白色的发丝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