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军猛地灌了一口酒,酒劲上头。
他有些醉意地感慨道。
“哥,您知道吗?五年前,您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帮过我,如果没有您拉我一把,我咋还能开企业,早就跌进泥潭,成了废人一个。”
他口齿不清,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哥,这投资,我答应了!”
伏越有些意外,毕竟当初只是随手帮了一把,他都没打算用恩情来道德绑架对方。
没成想小吴还一直记得。
吴胜军继续说。
“在五十万以内都没问题,得要几天周转一下,哥你能等的了吗?”
伏越和他碰了一杯,“行。”
吴胜军醉得打了个嗝,趴倒在桌上。
“不过,我方便问下原因?咋突然倒贴钱都要在村里开厂?而且哥你又不傻,咋会想不开。”
寸头男人五官硬朗利落。
听了吴胜军的话,他垂下眼,漫不经心道。
“我们村长的要求,心善着呢,见不得村民们过苦日子。”
声音有些调侃,也隐含了几分不易查探出的宠溺。
吴胜军笑着拍手。
“啧,少见,那倒真是个好村长,越哥,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人,谁说也不管用,别人的事都不掺和。”
男人的黑发随意散落额前,他呼出一口烟,手肘抵着桌面,修长骨感的手指拎着酒杯。
暗自想了一句,现在是别人,以后可不一定,该是自己老婆。
“诶,你家里不是催婚催得紧嘛,最近有没有谈了个小姑娘?合适的话还是结婚吧,你孤零零一个人,回家也没有一口热饭吃。”
伏越脑海浮现出小村长差点燎了厨房那一幕,做饭?
别把家烧了,想到这里,他的太阳穴还有点痛。
伏越将烟重重地湮灭在烟灰缸内,直到火星消失不见。
他的嗓音低沉有力。
“我可不敢让他做饭。”
吴胜军说了半天,以前伏越那淡漠的性格,看谁都是冷冷淡淡的,现在眼里多了些牵绊和温柔,很罕见的情绪。
“看情况,越哥谈上了呗?”
“到时候,你们成了可得请我喝喜酒。”
*
安絮从陆家回来,陆以寒难过快要哭了,他哄了好久。
洗漱完就睡觉。
怪异的是,身下的床板不再硌得慌,还有点软乎。
掀开床单,底下铺了层新的棉絮,纯白干净,比之前那张更厚实,也不硌人。
安絮手指轻轻捏着玩,是谁给自己买的?
赵大山?
不对,他老实又恪守本分,从不敢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偷摸着进屋。
难道是伏越?
因为和陆以寒的矛盾,他似乎单方面生气了,这些天都没来找自己。
肯定不会是他。
安絮想不到是谁,脑袋里装不下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床上的少年睡得很好,嘴巴微微张开,模样乖软得像只无害的小绵羊。
鼻子有点堵,呼吸不畅,喉咙里小声打呼。
脚步声在黑暗中响起,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
低嗤了句。
“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为了你忙得脚不沾地,你倒好睡得跟圈里的小猪崽似的。”
扯过被子一角盖住了少年露出的肚皮。
伏越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亲了亲少年的嘴巴。
那嘴唇带着微微的温热,“是香的。”
他先去洗了脚,然后爬上床,轻轻地抱住了安絮。
少年稍微抗拒了一下,男人的手臂环过他的后颈,把他搂进怀里。
伏越的下巴抵在安絮的耳侧。
宽阔的肩膀和厚实的胸膛显示出他高壮的体格,周身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
他身上还沾着烟酒味,有些熏人。
安絮皱了皱鼻子,他觉得热了,开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伏越暗自嘀咕了句麻烦,又起床把风扇挪近。
直到微凉的风吹来,安絮才没继续折腾人。
环住的手臂也微微松开。
伏越自言自语,不在乎怀里的人听不听得见。
“你不是要改善村民生活吗?还想修路,怎么不来求我?”
安絮小声打呼,伏越帮他调整了睡姿,呼吸顺畅以后也没再呼噜。
“不求拉倒,反正,我给你办妥了,别太感动。”
略显粗糙的手轻轻抚上少年的脸,带着克制的触碰却让他乐此不疲。
稍作停歇后。
他又继续捏了捏少年的手,亲昵的贴在自己的脸上。
哪哪都喜欢,喜欢得要命。
就这样在即将挨大嘴巴子的边缘试探着。
他仔细端详着漂亮的小村长。
少年生得极为好看,那白净的皮肤在月光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摸起来软乎乎的。
男人又一次忍不住亲了脸,快要把少年弄醒,收了力气。
安絮哼唧一声,双目紧闭,眉头微皱。
似是恼了,气得咬住自己的嘴巴。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