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盛景自从接到自家儿子的电话后,得知贺屿新车祸受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盛景和舒情又惊又怒。
儿子从小没对自己寻求过帮助,第一次开口让盛景帮他,还是在这种情况,听着儿子电话里那微哑的声音,盛景嘴上不说,但其实心疼坏了。
挂断电话后,盛景立马就派出了一队人,也去追寻那群人的下落,把这些要紧的事情安排好后,和舒情也立马出发,赶去往了医院。
梦子安在马路边找到那群人遗留下的血迹时,盛景和舒情,刚刚赶到医院。
天已经微微擦黑了,盛澜清今天也是疲惫不已,可又不肯躺下休息片刻,便把板凳挪了挪方向,靠着病床头的柜子歇了歇,不知不觉的,盛澜清的眼睛就慢慢的闭上了。
舒情和盛景推开病房门,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这副场景。
老两口心里都微酸了一下,他们何曾见过自家儿子这般模样,可视线一转,看到在病床上躺着,脸色雪白,还插着氧气管的贺屿新,两人就更是揪心了。
明明上一次见的时候,还是那样的生机勃勃,现在........
两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越走近一些,舒情的眼眶就越红,等他们走到跟前,舒情眼泪已经“啪啪”往下掉了。
盛景一个大男人,心里也不好受,但此刻给他还是搂着自家妻子,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能是母子之间有些心灵感应,盛澜清眉梢动了动,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刚挣开眼,就看到自家老妈两眼通红擦着眼泪,自家老爸在安慰她。
盛澜清瞬间就清醒了,站起身轻声问道:“爸妈,你们怎么过来了啊?”
舒情走近一点,泪眼朦胧的打了盛澜清胸口一下,回道:“出了这样的大事,我和你爸怎么放得下心!”
盛澜清喉结滚动,不吭声了,盛景见状,想了想,像是想调节气氛一般,低声道:“还成,还没傻,在外面受欺负了还知道回家找父母。”
盛澜清怔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自己父亲大人这是在开玩笑逗他,一时心情有些复杂,勾了勾嘴角,微微透着点委屈的回道:“嗯,爸...有人欺负你儿子和儿婿,你必须得帮我们打回去。”
两父子的一来一往,让舒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盛景见儿子是这反应,也略微放下了心。
盛景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贺屿新,关心的问道:“小贺这......情况怎么样?”
舒情一听,可眼巴巴的看着盛澜清等他的回答。
盛澜清俯身摸了摸贺屿新的额头,哑声回道:“肋骨骨折,扎破内脏,血气胸,做完了手术,目前情况良好,医生叮嘱我注意今晚屿新会不会发烧。”
嗯,还好,没有烧。
舒情倒吸一口凉气,肋骨骨折?血气胸?!怎么听都很严重啊!
舒情心疼的坐在床边,握着贺屿新的手,低头擦了下眼泪,在她和盛景心中,早就把这个少年当作“儿媳”看待了,听盛澜清说他受了多大的罪,一时心疼不已。
盛澜清见状,捏了捏舒情的肩膀,安慰道:“妈你放心,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只是注意一下,尽量别让屿新发烧就好,他应该.....他一定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他不会舍得让我等很久的........
舒情哽咽的点点头,抬眼见贺屿新嘴唇微干的模样,转头看到柜子上放着的棉签和水,立马拿着棉签蘸水,细心的给贺屿新润唇。
盛澜清见状,和自家老爹使了个眼神后,父子俩就寻了个由头出去了。
虽然时间比较晚了,盛澜清还是不敢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俩父子心有灵犀的往楼梯间走去。
嗯...还好,这个点没有人。
盛澜清关好楼梯间的门,看着他爸,苦笑了一下,问道:“爸你身上有烟吗?”
盛景年轻那会,工作压力大,学会了抽烟,后来舒情不喜欢,就慢慢的戒掉了,只不过偶尔特殊的情况,也会抽两根,身上一直带着一小盒烟,今天亦是如此。
盛景看了盛澜清一眼,无声的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然后抽出一根递给儿子,自己没有拿,反而掏出了打火机。
“咔嚓”一声,微暗的楼梯间里,亮起一抹火花,盛澜清右手两指夹着细长的烟,自觉的凑了上去,烟头离火花还有几厘米的时候,盛澜清的动作又顿住了。
“算了.......”盛澜清撤回了手,然后似乎解瘾似的,把烟管放在鼻尖闻了闻。
盛景哼笑一声,把打火机放回兜里,漫不经心的说道:“还算有理智,记得医院不能吸烟!”
盛澜清把烟嘴放进嘴里咬着过干瘾,过了好几秒才哑声道:“快没了。”
盛景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盛澜清回望着他老爸的眼睛,涩声回道:“理智...就快没了。”
盛景沉默了,然后无声的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劝慰道:“小贺...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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