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苏妤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下,忽然抱紧贺斯年的脖子:“你别叫我苏小姐了,听着好奇怪啊。”
以前不熟的时候叫苏小姐还情有可原,现在这么叫,老有一种讽刺的感觉。
贺斯年轻呵:“苏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看得出贺斯年还没消气。
都过去好几天了,真小气。
苏妤撒娇:“我不是你的小宝贝了吗?”
贺斯年语气玩味:“我的小宝贝不会骗我也不会逃跑。”
苏妤:“……”
怎么会有这么油盐不进的人?
见她不说话了,似乎打算放弃,贺斯年冷哼一声:“看来苏小姐还没想好,既然这样,麻烦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一下。”
苏妤顿时收紧胳膊,赖在他怀里:“别,我正在想,你有点耐心好不好?”
苏妤小声抱怨他没耐心,脑子快转冒烟了。
贺斯年什么也不缺,道歉又没用,说错话了他还爱生气,这么难伺候的人,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忽然,苏妤灵光一现,拧眉看向他。
“贺斯年,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害你?”贺斯年眉头微挑,“我害你什么?”
苏妤忽然扬起大大的笑脸:“害我那么喜欢你!”
“……还来这招?”
贺斯年表面嫌弃,眼底的冷意悄然消散了点,哪怕知道这话是在逗他开心,奈何自己偏偏就吃这招。
苏妤眼睛一亮,觉得有用,更加来劲:“贺斯年,现在几点了?”
贺斯年懒散瞟了眼墙上的钟表:“九点。”
苏妤摇头,一本正经道:“不对,是我们幸福的起点。”
女孩眸光亮晶晶望过来,笑得很甜,贺斯年没忍住跟着勾起嘴角,只有一瞬,很快又抹平。
“然后呢?”
还不行?
如此油盐不进,苏妤只好拿出杀手锏。
“你知道游乐园那个,可以骑在上面转圈,有音乐的,叫旋转什么吗?”
贺斯年玩味看着她,不说出口。
苏妤猜到他不会说,嘿嘿一笑,忽然凑近,呼吸轻轻喷洒,轻声道:“是mua~”
然后在贺斯年嘴角亲了一下。
轻轻触碰,一瞬间的柔软像羽毛一样,又轻又软,如果不是集中注意力,几乎很难感觉到。
贺斯年理所当然的提意见:“太轻了,再来一次。”
苏妤为了获得自由,忍辱负重。
“是mua~”
近距离贴紧,苏妤忽然觉得贺斯年唇瓣好软,带着细微的凉意,像果冻,她没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舔完的那一瞬,苏妤僵住。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立马想要退开,脑袋却被一双大手按住,男人主动压了下来。
呼吸交缠,逐渐升温。
苏妤之前把贺斯年的嘴唇当果冻舔,现在自己的嘴唇也被当果冻,甚至更过分,舔就算了,还啃,皮都要啃破了。
苏妤不断拍打贺斯年肩膀,然而无济于事。
似乎觉得这个姿势不方便,男人眉头微皱,托着她屁股将人拢进怀里。
办公椅本来是为一个人设计的,现在却被迫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
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响了几下。
贺斯年终于大发慈悲放过椅子,推开碍事的文件,掐着女孩的腰轻轻一托,把人放在办公桌上。
骤然的悬空感让苏妤身子瑟缩一下,脚踩在贺斯年膝头,脚趾蜷缩着。
“贺斯年……你放我下来……”
不管是办公桌的高度还是温度都让苏妤很不适应。
贺斯年装作没听见,反问:“想让我消气?”
苏妤觉得他没安好心,迟疑着点头:“嗯。”
“乖,把衣服脱了。”
男人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衣衫全是刚才蹭出来的褶皱,居家服本就轻便,领口被蹭开,露出内里引人注目的风光,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
苏妤脸颊轰的一下红了,脚趾蜷得更紧:“你在说什么?这里是书房。”
贺斯年轻笑一声,低度数的金丝眼镜折射着灯光,正经严肃的姿态,庄重肃穆的场合,配上轻佻散漫的话语和动作,莫名有种斯文败类的气质。
“放心,没人会进来。”
苏妤:“……”这是有没有人进来的问题吗?
苏妤别开脸,脸颊红得滴血:“我不。”
“可以。”贺斯年挑起唇角,答应得很快,“我不逼你,只是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苏小姐可要想清楚。”
苏妤本来十分坚定的心又纠结起来。
纠结了许久。
最终想离开的心占了上风。
没关系,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又不是没咬过,苏妤闭上眼睛说服自己。
只要离开这里,她绝对天天待在家里,哪也不去,就不信贺斯年还能跑到家里抓她。
时至今日,苏妤才深深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错在不该往国外跑,应该往家里跑才对。
苏妤红着脸,颤颤巍巍抬起胳膊,搭在胸前的扣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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