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令一定要将宸贵妃拖下水的男人有些懵。
验什么身?
就算他们刚刚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宸贵妃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不可能还是完璧之身吧?
男人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萧衍低头看舒贵妃,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真的无辜,最终没忍住一脚将她踹开:“是与不是有人陷害你,你很快就知道了。”
舒贵妃被踢开,捂着胸口疼得抽搐。
“把人带上来。”
很快,一个宫女被带了过来。
吓破胆的宫女对舒贵妃陷害苏妤之事供认不讳:“贵妃娘娘亲口吩咐奴婢找了这么个人,又让人在偏殿点了迷香,然后故意弄翻宸贵妃的酒杯,意图陷害宸贵妃……”
“剩下的迷香在贵妃娘娘宫里那颗石榴树下埋着。”
旁边的男人呆滞,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把人弄错了。
这女人不是宸贵妃?!
苏妤也没想到舒贵妃能那么蠢,自己设的陷阱自己往下跳。
萧衍出来时身上带着血腥气。
里面,男人躺在血泊里,心脏上一个窟窿,脖子一道剑痕,血咕嘟嘟往外冒,到死都没想通自己怎么会弄错人。
舒贵妃吓得身子瘫软,最后活活吓晕了过去。
太后知道这事时也差点晕过去。
“快!快去找陛下!”
不管怎么说,得保住舒贵妃一命。
血浓于水,无论这事是不是真的,舒贵妃都是她亲侄女。
苏妤茫然的靠在萧衍怀里,圈住她的手臂越来越紧,紧得人喘不过气。
苏妤皱眉推他:“你干嘛?”
萧衍声音带着后怕,颤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萧衍不敢相信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在苏妤身上会怎样,这一刻,他忽然庆幸苏妤是个妖怪,有非常人的能力,能够自己保护好自己。
咔哒一声,苏妤感觉腕间的金镯子被取了下来,表情更加茫然。
萧衍没有解释,只说:“我会尽快把她们送走的。”
没多久,太后赶了过来。
两人在殿内谈了许久,萧衍分毫不退让,大有舒贵妃必须死的意思。
太后只好一退再退:“只要你饶清漪一命,哀家同意你立那女子为后,封后大典也会配合。”
萧衍笑了:“母后莫不是在说笑,您同意与否,朕并不在意。”
太后脸色难看:“那你要如何?”
萧衍沉思着转动手上的扳指,忽然转了话题:“听闻昔日太祖皇帝与皇后鹣鲽情深,一生只有皇后一个女人。”
太后抬眸看他,不明白他突然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萧衍勾着唇缓缓道:“朕自小敬仰太祖皇帝。”
太后愣了两秒,脸色猛地一变:“荒唐,这件事绝不可能!”
萧衍脸上的笑意一收,表情冷淡:“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私通乃是大罪,母后也清楚,身为宫妃,舒清漪活不成。”
身为宫妃,私通是杀头的大罪,但若不是宫妃呢?
萧衍给过太后选择。
起身向外走,萧衍脚步不紧不慢,终于,在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
“等等。”
……
除夕之后,宫里的气氛莫名紧张起来。
“娘娘,太后那日找您说了什么?”秋雨好奇的盯着活泼欢快得不正常的薛楚月问。
在秋雨心里,不管是进宫前还是进宫后,薛楚月都是稳重可靠的,第一次见她露出这般轻松愉悦的姿态。
院中,一只灰山雀站在光秃秃的树枝上看了看她们,豆豆眼黑黝黝的,然后扑腾着翅膀起飞,消失在朱红的高墙外。
薛楚月抿唇轻笑:“我想变成那只鸟,飞出去。”
秋雨被这孩子气的话逗笑:“娘娘别开玩笑了,人怎么会变成鸟呢?”
冬雪敏锐些,隐约感觉到什么,但朦朦胧胧罩着层雾看不清晰。
人总是很难去想象认知以外的东西。
正如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前,薛楚月也不会想到,萧衍会做出遣散后宫的决定。
薛楚月想过争宠,也对萧衍生起过爱慕,那爱慕很短暂,稍纵即逝,但确确实实有过。
但如果有别的选择……
薛楚月望着高高的宫墙,目光坚定而憧憬,她进宫是为了妹妹,如今没了牵挂,她想看看别的选择是什么样子的。
不是每个人都像薛楚月这样豁达,宫里至少一半的人接受不了这个决定,只是在太后的威逼利诱下,没有发作出来。
苏妤对这后宫的风起云涌丝毫不关心,每日在长乐宫和系统还有兔妖琢磨着弄什么好吃的。
前朝后宫最近都不太平。
但那是萧衍该担心的事,他承诺了,就得说到做到。
腕间能定位她行踪的镯子那日被取下来后就没再戴回去了。
不过经历了一次跑出宫玩没告诉萧衍,再回来时被他压在床上红着眼睛弄了许久后,苏妤答应以后出去玩都会提前告诉他一声。
兔妖抖了抖耳朵:“小花,你的炉鼎好粘人啊,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