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月心不在焉的听他们说话。
苏妤说害怕胖的时候,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腰上的肉将校服裙子勒得很紧,手臂粗圆,连指头都是粗粗的。
其实温时月胖得不难看,相反,她五官很舒展,皮肤也不差,身材虽胖但匀称,远看去像个云团子。
但人在喜欢的异性面前,似乎格外心思敏感。
温时月头快低到桌子下了。
不止一次想过要是自己没生病就好了,也就不用吃那些会发胖的药了。
温时月看着眼前的米饭,味同嚼蜡,只拣着几片青菜吃掉。
苏妤惊讶的看她:“你吃这么少,下午不会饿吗?”
温时月摇了摇头:“我……我今天没什么胃口。”
“这样啊。”苏妤闻言不再多问,热情邀请,“我下下周过生日,你要不要和我们一块去玩?”
“我?”温时月指了指自己。
“是啊,一块嘛,就当是去放松放松心情。”苏妤一脸嫌弃看了眼四个男生,“他们四个一点意思都没有,顾泽延连防晒都不会涂,笨死了。”
集体被diss的四人:“……”
被diss最严重的顾泽延:“……”
额头狠狠跳了跳,顾泽延咬牙切齿:“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苏妤扬着下巴瞪他:“我说错了吗?你就是不会涂防晒,上次还把防晒当护手霜涂呢。”
顾泽延没想到她还敢提这事:“我那是不会?苏妤,用你那八百年不转一次脑子好好想想,除了gay,哪个男的会涂樱花味的防晒霜?”
甚至gay都不会,只有娘炮才会。
苏妤不服:“樱花味怎么了?樱花味多好闻啊。”
反驳完后,苏妤忽然意识到顾泽延在骂她,顿时气恼:“你的脑子才八百年不转呢,顾泽延,你好讨厌!”
在苏妤那里,顾泽延不知道被讨厌了多少回了,每次坚持不到半天……半小时都不到。
顾泽延不止一次怀疑过苏妤是不是鱼变的,记忆只有七秒。
不然怎么能在骂过他后还心安理得的使唤他做事?
“顾泽延,把我的琴拿好,我要去琴房练琴。”
顾泽延瞥了眼腕表,距离苏妤说他讨厌只过去了十分钟。
认命的背起小提琴,顾泽延承认自己就是贱。
中午琴房没什么人,苏妤一般都这个时候来。
小提琴是定制的,花了近二十万元,虽然比不上顶尖的,但用来应付考试绰绰有余。
在音乐上,苏妤算是有些天赋,就是不太刻苦。
用苏妤的话说,她又不追求成为音乐大师,就想有个学上,顺便钓钓富二代,能过线就好,干嘛要那么刻苦。
对于这个说法,顾泽延严重鄙夷过。
“你上大学就是为了钓富二代?”
怎么会有人这么轻松就说出这种话?
“你就不能有点自己的追求吗?”
苏妤摸着手上被琴弦压出来的红痕,毫不脸红:“钓富二代就是我的追求。”
“我这么漂亮,肯定好多人喜欢,我要在他们中找一个家世最好的,这样才配得上我。”
这种事是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
不怕他传出去?
顾泽延怀疑苏妤就没把他当人看。
“要是最有钱的那个长得很丑呢?”
苏妤还真认真想了一会儿这个问题,犹豫又纠结:“要是他真的特别有钱……”
顾泽延残忍道:“听过夫妻相吗,是说结婚后的两个人会越长越像,以后你一出门,别人就会说你变丑了,没有以前漂亮了,万一以后的孩子遗传了他,生出一个丑东西……”
苏妤越听越惊恐,最后听不下去捂住他的嘴:“你闭嘴,我才不会变丑,也不会生一个丑东西!”
这次之后,苏妤绝口不提找丑八怪的事。
思绪拉远了,顾泽延回过神,女孩已经架起了琴,阳光透过玻璃洒下来,仿佛给她镀了层柔光。
纤长的天鹅颈形状优美。
女孩睫羽蹁跹几下,缓缓闭眼,流畅优美的乐符在琴弦上跳动。
是莫扎特第三协奏曲第一章。
顾泽延不学小提琴,但这三年听都听会了,往往苏妤才弹奏了几个音符,他就能听出来弹的是哪一曲。
顾泽延听着听着,思绪又飘远。
要说富二代的话,他应该也算吧,而且他长得应该还可以,至少不丑,与其找个丑老公生个丑孩子,不如找他……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顾泽延比苏妤还惊恐。
难不成他真有什么受虐倾向,忍了这个作精三年还不够,还想忍她一辈子?
……
天气越来越热,从教学楼到校门口的一小段距离都格外难熬。
自从苏妤脚伤好了顾泽延就不背她了。
苏妤打着碎花小伞,步子迈得又慢又小,没多久就被顾泽延甩一大截。
顾泽延啧了一声,停在原地:“你是蜗牛吗,爬这么慢?”
苏妤娇声抱怨:“你走得太快了。”
“和女孩子走路都不知道慢一点,像你这样的,以后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