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下午要多上一节课,晚一个小时放学。
季疏缈看了看外边的太阳,婉拒了韩淇和杜紫汐一起回家的提议,溜溜达达去隔壁附中找朗哥。
在她的撒娇和软磨硬泡之下,守门的大爷让她进去了。
季疏缈嘿嘿笑:“谢谢大爷,大爷真好!”
大爷笑眯眯地挥挥手:“快去找哥哥吧。”
“初三七班……”季疏缈一边念叨着,挨着教室找过去,在走廊尽头与匆匆上楼的男生撞了个满怀。
Q弹小年糕撞上铜墙铁壁后被弹了出去,季疏缈以屁股着地的姿势落地。
屁股疼,鼻梁骨疼,最疼的还是未来的那对36C的胸。
季疏缈疼得流出生理性眼泪,没忍住哭出声。
“你没事吧?”始作俑者连忙蹲下身询问。
看见那张脸,季疏缈更想哭了,当即嚎啕大哭起来。
她和周扒皮绝对八字不合天理不容,上辈子剥削压榨她害她摔死在楼梯上,这辈子一见面就压平了她的胸。
长不大了!!!
季疏缈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哭得越厉害,双手捂着胸哭得没完没了。
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围观,纷纷指责周回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
周回被她哭得头皮发麻,伸手扶她又被季疏缈一爪子挥开了,只得求助身边的女同学。
旁边教室里正在写作业的季书朗耳朵一动,同样头皮发麻——这哭声怎么像是家里那个小祖宗的?
季疏缈在两位小姐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还在仰着脖子哭嚎。
“小妹妹,哪里痛?和姐姐说说。”
“祖宗!”季书朗惊呼一声,拨开人群跑来,“怎么了这是?”
季疏缈“哇”了一大声,揪着季书朗的校服,一边哭一边指着周回说:“他欺负我!哥!你帮我揍他!”
周回手足无措地看向季书朗:“我上楼遇上她转弯,就撞上了。”
“他故意的!”季疏缈哇哇哭着,往朗哥怀里扑,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季书朗轻咳一声:“别哭了,我帮你揍他。”
季疏缈一秒变脸:“好。”
周回:“……”
吃瓜群众:“……”
季书朗揪着周回的衣领就是邦邦两拳,一边背着季疏缈使眼色,一边揪着他的衣领往男厕所带:“让你欺负我妹妹,看我不揍死你!”
演技真烂。
季疏缈翻白眼。她知道季书朗在敷衍她,没有跟上去,她就是想膈应一下周扒皮而已。
而且,季疏缈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胸口和鼻梁——真的很疼啊!
怎么感觉越来越疼了,她的鼻梁不会断了吧?她对自己的鼻子还是挺满意的!
“兄弟,对不起啊。”季书朗看到小祖宗没跟上来,一脸歉意地整了整周回的衣领,“家里的小祖宗,我真得罪不起。”
“没事,本来就是我的错。”周回不在意道,“她应该是摔疼了,只是不好意思说。”
季书朗挠挠头:“那我也不好问啊。”
等季书朗回去,就看到季疏缈还站在原地哭,满眼是泪,双唇止不住颤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疼……”
季书朗确定她现在不是假哭,当即和老师请了假带她去医院做检查。
问题说大也不大,屁股和胸都不是问题,但拍片发现鼻梁骨骨裂。
“不用处理。”医生把X光片递给季书朗,“就一点骨裂,自己会长好的。最近注意饮食清淡,不要再受伤就行了。”
季疏缈这会儿也过了最痛的时候了,坐在诊疗凳上抽噎着不说话。
跟来的周回不知所措地站在她身后,皱着眉一言不发。
季疏缈回头看了他一眼,气冲冲地“哼”了一大声。
季书朗和医生道了谢,拎着季疏缈出了诊室,晃了晃手里装着X光片的袋子:“感谢季缈缈同学为我国医疗事业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说来也是倒霉,这几个月来,季疏缈每个月都至少上医院报到了一回。
周回:“花了多少钱,你算一算告诉我,我给你。”
“你有钱吗?”季疏缈没好气地问。
这个时候的周回十四岁,还不是后来的周扒皮,而是寄人篱下的小苦瓜。
周回在事业有成以后,成长经历被各大媒体扒了底朝天,季疏缈也看了不少,简单说来就是——亲妈死、后妈虐、亲爹还不爱,于是被舅舅带回家抚养,舅舅家也没有余粮过得苦哈哈,舅妈又是个厉害角色,因此周回的青少年时期过得跟黄连似的。
周回弯下腰,平视她的双眼,表情诚恳认真:“我会兼职赚钱还给你。”
“不要,我家有的是钱。”季疏缈扬了扬下巴,牵着季书朗的手摇了摇,“哥哥,我想回家了。”
“走吧。”季书朗转头对周回说,“你真的不用放在心上。”
季疏缈屁股还疼着,不愿意坐自行车,季书朗推着车陪着她走,出了医院在路边小商店里买一瓶冰可乐哄她。
家里不让季疏缈喝碳酸饮料,季疏缈也难得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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