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的圣人才几个?上哪儿找品行完美无瑕的人。
季疏缈自己还给狗狗投过毒呢,当时被恨意冲昏大脑,太想把赵梅弄进去了,太急切处事不当。
季疏缈在脑海里列了几个有人生污点的管理人才,挑挑拣拣留下两个准备接触试试。
第二天早上,季疏缈被鞭炮声吵醒,揉着眼睛坐起身。
外边人声鼎沸,欢笑声和喧闹声此起彼伏。
季疏缈穿好衣服,她依然扎不好辫子,干脆就把头发梳顺了,就这样披散着。
哦~这海藻般的长发,真令人羡慕,哦呵呵呵呵~~
季疏缈臭美了一会儿才走出房间。
今天结婚的季书阳是季时谦三哥家的大儿子,要去他们家的房子,必须得路过季时谦家才行。
有去吃席的亲友认出了季疏缈:“这不是振华家的小丫头吗?”
季疏缈一边反锁上门,一边礼貌打招呼:“婆婆好。”
“错喽,你得叫我姨奶,我是你奶奶娘家堂姐的表妹,我家老头子是你姨父的三嫂的大舅,你也能叫我舅婆。”
季疏缈一个头两个大:“……姨奶奶好。”
“走,跟姨奶吃席去。”姨奶上手拉她,“哎呦这白嫩的小手,真招人稀罕。你姨妈、姨父呢?”
“他们一早就去帮忙了。”
“也是,亲侄儿结婚,哪能睡得着啊。你爸妈没回来?”
“没呢。”
“忙什么呢?”
“忙着养家糊口呗。”
姨奶小声问:“你跟姨奶好,和姨奶说说,你们家在北京,赚了不少钱吧?都做的什么买卖啊?听说买房了是吧,在哪儿?多大的房啊?”
“……”
那我当三岁小孩?从三岁小孩嘴里套话还知道给颗糖呢,嘴一张就想让我把家底透露给你。
季疏缈挂上礼貌假笑,把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嘿嘿嘿三声笑完,垮下小脸:“我不告诉你。”
说完她就大步朝前走,把那个狗头嘴脸的姨奶抛在身后。
“没家教!”
季疏缈转过身,莞尔道:“我没家教,都是因为你啊。”
那姨奶迅速反驳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季疏缈:“对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老王八钻盐罐子,给你闲完了。
季疏缈说完不再理会她,大步朝前走去。
农村婚礼不过是在院子里弄个舞台,装饰些假花、气球,请个司仪、摆上十来桌就行,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到了三伯家,那姨奶又阴阳怪气、添油加醋地把两人的对话说给七大姑八大姨听。
季疏缈懒得和这种人计较,自己找乐子去了,她原本今天想合群,坐小孩子那一桌,但那些女孩子都不愿意和她玩,她一过去,她们就躲开去别的地方。
男孩子嘛……
季疏缈看了一眼那几个脸上挂着鼻涕泡、手里握着一沓起毛卡牌、手跟土地一个颜色的男孩,选择去跟秦蕴撒娇。
秦蕴正陪着客人们说话,见她过来,亲热地搂进怀里给她介绍:“这是我妹妹和振华的闺女,叫缈缈。这是永望舅舅、这是容爷爷,这是你薇薇姐……”
季疏缈一一叫过去,心里却道:这都是抹茶厂未来的敌人。
“姨父还没回来吗?”季疏缈问。
秦蕴看了看时间:“应该快了。”
一群人聊着天,话里话外都在打探他们在北京的工作、收入,季疏缈仗着自己年纪小,都插科打诨地混弄了过去。
原本计划十一点接回新娘,可都十二点了也没看到迎亲队伍回来,这连吉时都过了。
秦蕴担心不已,打季时谦的电话也打不通,找到三嫂询问怎么回事。
季家三嫂眼神躲闪:“没得事,就他们找婚鞋没找到,年轻人正闹呢。”
“再闹也不能把吉时都误了啊!”
秦蕴干着急,可看着主人家都不急,也没了脾气。
直到十二点半,迎亲队伍才回来,一对新人匆匆忙忙上台走仪式。
秦蕴伸长了脖子,才看到队伍最后、脸色阴沉得滴水的季时谦,连忙起身上前。季疏缈也跟了上去,姨父脸色不对,怕是出了什么事。
秦蕴问:“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出了什么事了?”
季时谦眼神委屈,从外套的兜里掏出分裂成几块的手机:“我说要给你打电话,他们拦着我,‘不小心’把手机砸了。”
季疏缈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砸你的手机?
季时谦在一大一小的注视下,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恨得咬牙切齿:“昨天我们去楚陀县考察,被人认出来了。新娘子家非要我这个当小叔的加十万块钱彩礼,不然就不上车。”
季疏缈:“……”
难怪朗哥会那么说,这些人可比她以为的恶毒多了,看三伯娘那样子,估计今天这一出是两边合伙做出来的。
秦蕴:“你给了?”
季时谦越说越气:“七八个人押着我,去新娘家旁边的银行办的转账,那阵仗银行的人都以为是抢劫,他们就跟人解释是叔叔给亲侄子添彩礼,别人一看是家务事,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