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周末时光总是短暂的,周一早起上学的季疏缈怨气深沉。
上辈子放火烧山,这辈子早起上班;
上辈子杀猪放血,这辈子天天上学。
知道第一节课是英语课,季疏缈的怨气值加二次方。
杨莉娜或许周末去“进修”了,走进教室的步伐带着几分轻盈欢快和气定神闲,只见她走上讲台,打开了腰间的小蜜蜂,将话筒移至嘴边,温声道:“大家把听写本拿出来。”
瘟神!
季疏缈撇嘴无语,慢吞吞地找新的英语本。有脾气暴躁的同学直接骂了一句“神经”。
杨莉娜的脸色白了一个度,支着小蜜蜂的麦说道:“我周六在班级QQ群里说了这件事,以后我们每节课都花一点时间把之前学习的单词和句子听写一下,好了解大家的掌握情况。请大家动作快一点,不要浪费时间了,把听写本拿出来。”
谁大好的周末时光要看你在班群里哔哔赖赖?
看见她就烦。
季疏缈一脸不耐烦地拿出了英语本,大家的脸色也都没好到哪里去,齐齐看向杨莉娜。
杨莉娜镇定自若,语气缓缓:“好,大家把序号标注一下,中文意思也要写。第一个单词shwer、shwer……”
……
等到所有的听写本都被收到了讲台上,这节课已经过去了十七分钟。一节课四十分钟,这就已经过去了一半。
等到杨莉娜开始照本宣科,拿着讲义输出浅薄的知识点,众人这才回过味来——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仅如此,她还学会了专挑英语差的同学为难,季疏缈这些小伙伴里,倾倾因为小学前几年都在乡下念书,英语基础差,听说读写只有“写”勉强过得去,大柱的英语则是垫底。
半节课,杨莉娜让倾倾读了一段课文,让大柱起来回答了两次问题。
季疏缈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冷。
英语课度秒如年,等到下课后,尽是此起彼伏的抱怨。
“叫她假南孚吧,同样是一节更比六节强,她跟老顾强的却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互为相对值是吗?”
“哈哈哈,好损!”
“书上那点内容有必要每天都听写吗?”
“我有预感,听写只是开始,等这招不好使了,她还要让我们默写作文啥的。”
“普通英语老师上课:Class begins;文艺英语老师上课:Good morning,boys and girls;二逼英语老师上课:大家把听写本拿出来。”
这个同学学杨莉娜学得惟妙惟肖,引得哄堂大笑。
第二天,杨莉娜依然如此。
听写结束后讲起了造句,杨莉娜路过季疏缈的课桌旁驻足,等到季疏缈写完,她第一时间抽走了她的英语本。
季疏缈摔了笔,向后靠在椅背上,冷着脸看她要干什么。
“大家的笔停一停,季疏缈同学写了一个病句。”她说着把季疏缈造的句子抄在了黑板上, “大家看一看问题出在哪里?”
问题出在你脸比脑子大。
季疏缈刚想反驳,英语委员快她一步站起来,斩钉截铁道:“没有问题!她只是用了更高级的表达方法,与此类似的还有……”
英语委员滔滔不绝地讲了一系列例子,她越说,杨莉娜的脸越泛白,同学们脸上的笑容越微妙。
说到最后,英语委员很平静且平淡地问了一句:“杨老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杨莉娜强装镇定:“我只是考考你们,许漪同学没有让老师失望,大家为她鼓鼓掌。”
大家当然要为英语委员鼓掌,季疏缈鼓掌鼓得啪啪响,眼睛却是看向杨莉娜的。
等到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讲课,和大家说起自己小时候就一直梦想着成为一名教师,现在终于实现了多年来的梦想,在座的同学都是她教的第一批学生,对她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明天就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教师节了,希望能收到同学们的祝福,如果有一点小心意,能够让她留作纪念的话,就更好了。
——大概是这个意思,当然了,杨莉娜的原话更肉麻更矫情些。
季疏缈无语,她一向克制自己不用恶意揣度她人,但杨莉娜她忍不住,这……这人就差把“我要收礼”写在脸上了!
一下课,小伙伴们全部围在了季疏缈的课桌周围。
杜紫汐难得地飚起脏话:“她什么东西啊!癞蛤蟆跳上讲台就把自己当成金蟾了?讲课讲成了那个鬼样子,教师节还想要收礼?呸!”
倾倾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我想念严老师。”
严维每年过教师节,明令禁止学生不许送除了贺卡以外的任何东西,但是挡不住学生对他的热爱,教师节那一天,鲜花是一捧地往办公室里送,有学生送也有家长送的,家长们知道他不收礼,会自发地买些肯德基、麦当劳和水果送去。
严维总会客套一下说:“我一个大男人收什么鲜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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