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整件事经过的季书朗放开手里的辫子,面色不虞:“太便宜他了。”
季疏缈摊摊手:“熊启那人本来就是套着人皮的渣滓,早晚会自食其果。”
周五这天,秦蓉出院去了月子中心,有大把的专业医护照看,加上秦蓉产后恢复得不错,季振华终于比前几天轻松一些。
季疏缈预约了西装店做定制西装,放学后就过去。
但季疏缈被王虹老师绊住了,今天熊启没来上学,简荣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熊启的父母也联系不上。
季疏缈觉得自己十分冤枉:“不是我干的,是我干的我肯定就承认了。”
但王老师显然不太信,一直问个不停,直到最后接到熊启爸爸的电话,得知他们在网吧找到了打游戏的熊启,这才放季疏缈离开。
等季疏缈的时候,季书朗在和周回、高曼冬在打篮球,高曼冬打球技术居然相当不错。
一个漂亮的三分球进篮,高曼冬得意地挑了挑眉毛:“初中那会儿,我还和几个女生组了校女子篮球队呢。”
可惜没有比赛给她们打,只能自娱自乐。
周回和季书朗鼓鼓掌,承认她确实厉害。
休息时,季书朗问:“这都周五了,说好请你和须尽欢吃饭来着,你们想好吃什么了吗?”
高曼冬撇撇嘴:“欢欢说什么也不吃,让你破费怪不好意的。”
“哪有什么,要不去我家随便吃点?”
“你家?豪宅吗?”高曼冬来了兴趣,“是不是电视里那样的豪华别墅。”
季书朗无语:“普通民宅。”
“那我问问欢欢。”高曼冬的马尾辫在打球的时候散了,她一边扯紧马尾辫一边纠结要不要把头发剪短,问道:“诶,你觉得长头发好看还是短头发好看啊?”
季书朗拧开矿泉水瓶盖,想也不想地回答:“短发好看。”
须尽欢就是短发,才到肩膀,又乖又有气质。
季书朗喝完水,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就被高曼冬夺了去:“给我喝一口。”
季书朗来不及阻止,一脸无语地站起身看着她喝完。
“怎么了?”高曼冬擦着下巴的水渍问。
“你好歹是个姑娘家,这么不讲究吗?”季书朗不跟她客气
高曼冬梗着脖子顶嘴:“干嘛呀!都是兄弟,喝你几口水就这么埋汰我?”
“这是几口水的事吗?俗话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挺大一人了,一点性别意识都没有。”季书朗指了指一旁拍篮球的周回,“那才是我兄弟呢。你一假兄弟,嘴上说说得了,真把自己当人了?要跟我去男厕所比比谁尿得高吗?”
季书朗正说着,手机响了起来,是季疏缈打来的,估摸着她那边结束了。
季书朗一边接电话一边收拾东西招呼周回走了,匆忙仓促地高曼冬说了声“拜拜”。
高曼冬被他说的话羞臊得厉害,转念又想起室友说的话,耳朵不自觉地红了。
“你把他当兄弟,他把你当兄弟吗?”
上车后,周回向季疏缈发出疑问:“定制西装,为什么要带上我?有我什么事?”
“当然有啊!”季疏缈看着他,理所当然道,“以后应酬的场合多了去,你要是不去,谁给我哥挡酒?”
季书朗喝酒就是个小趴菜来着,就能喝点啤的和红的。
周回上辈子的酒量比季疏缈还要好,简直是深不可测的那种,几乎没喝醉过。酒局应酬,别的老总多少都需要秘书挡酒,周回从来不用她挡,只留着她买单、开车用。
正装控周回到了西装店,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眼睛亮得瘆人,显然这辈子因为季疏缈要提前打开任督二脉了。
季振华和季时谦早就到了,已经量完尺寸在试穿样衣。
季疏缈哒哒跑过去把两人一顿夸,在挑面料和款式的时候给了不少建议。
季振华:“行,都听你的。你的眼光是妈妈培养的,肯定好。”
季疏缈只觉得牙酸:“你夸我还是夸妈妈呢?”
“当然是夸我老婆。”季振华嘿嘿一笑。
季振华最早和设计师沟通好,带着季疏缈先走了。
“缈缈,你眼光好,帮爸爸挑一件送给妈妈的礼物。”季振华带着女儿去了商场,“不白挑,你看上什么了,爸爸给你买。奖励勇敢的妈妈,也要庆祝咱们缈缈做了姐姐。”
季疏缈开心地笑:“那爸爸你的小金库有多少呀?”
季振华心虚地摸摸鼻子:“要是不够的话,刷妈妈的副卡。”
季疏缈兴奋地搓搓手:“那我要好好挑。”
但到底,没让她好好挑下去,季疏缈没过一会儿就接到了乐辉的电话,越听,脸上的笑容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愁思。
虚假的商战,违法且致命;真实的商战,肮脏且有病。
合肥的一家茶三昧店铺,被一个精神病泼了大粪,“恰好”当地的媒体在现场,又“恰好”拍下了全过程清晰的画面,如今在各大网络上疯传。
乐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人已经被当地派出所扣留了,但是家属出具了精神疾病的诊断证明,警察放人是迟早的事,暂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