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和季书朗先去上海确认秀场布置,和导演、策划公司做服装秀开始前的各项沟通。
这次去的不止兄妹俩,秘书、司机、工作人员还有隐狼、隐枭一大群人跟着。
途中季疏缈什么都不用操心,眭西西等人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季书朗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醒来迷蒙地伸了个懒腰,扭了扭僵硬的脖颈,打着哈欠问:“怎么还没到啊。”
“你才睡了半个小时呢。”季疏缈翻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地说。
“那我再睡会儿。”
季疏缈:“你怎么挨了那顿打之后,就跟被抽了虾线似的,整天一点精神都没有。”
季书朗闭着眼说:“跟挨打有什么关系,我这都是加班累的。”
“不是,你以前再累,都是有那种积极向上的精神的,现在整个精气神都没了。”季疏缈犹豫着要不要干脆把真相告诉他算了,这被打击得都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心骄气傲,现在修身养性。”季书朗说完,又再次睡着了。
头等舱有人吵架都没把他吵醒。
季疏缈的位置离头等舱近,她听了一阵,好像是乘客在骂空姐“不知廉耻”、“搔首弄姿”之类的话,听得眉头紧皱。
一扭头,她发现眭西西的两只耳朵都支棱起来,神情凝重,不愿意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眭西西曾言:“吃瓜,是我终身信仰的伟大事业!”
等头等舱里的动静彻底消停了下来,眭西西一脸遗憾,怅然若失地问:“缈总啊,你说你这么大一个老板,怎么就不坐坐头等舱呢?”
隔着太远,她都听不真切,也不知道当事人都是谁。
季疏缈要是在头等舱,她就能用送东西之类的借口去围观现场了啊。
眭西西遗憾地像弄丢了中奖一个亿的彩票。
季疏缈:“……你怎么不去做狗仔呢?”
眭西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怎么可以让肮脏的班味亵渎我崇高的信仰!”
这理由真让人无法反驳。
落地虹桥机场,眭西西和工作人员去取行李,季疏缈兄妹俩在一旁聊天等他们。
四年前秦蓉、秦蕴在上海买的那几套房子,现在都涨了不老少,加上每年的租金,收益相当可观。
季疏缈:“要不挑一两套出来,装修好备着吧。每次过来都住酒店,真不习惯。”
“你直接和他们说啊。”季书朗委屈,“我现在说这话,会被他们骂是好逸恶劳、贪图享受的大少爷。”
季疏缈憋笑:“好的,我去说。”
过了一会儿,取行李的人都回来了,除了眭西西。
“小西让我们先走,不用等她。”一个工作人员无奈道,“她要留下来吃瓜。”
季疏缈不满地皱起眉,个人爱好她无权过问干涉,但是妨碍到工作就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季疏缈压下心里不满,对着众人道:“那我们先去酒店吧。”
眭西西两个小时后才出现在季疏缈酒店的房间,不等季疏缈开口责问,先发制人说:“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先别气,听我说完。”
季疏缈双手抱胸,给她一个辩白的机会,示意她说。
“你绝对想不到机场的瓜是谁的?”
季疏缈:“你再给我说一个疑问句试试?”
她现在没有配合她的心情。
眭西西瞬间老实:“柏亦川。”
“怎么是他?”
“飞机上骂空姐的人也是他……的经纪人。”眭西西语气肯定,“我们吃瓜人,对各种声线极其敏锐,过耳不忘。”
“继续说。”
“机场的警犬排查行李,围着柏亦川的行李箱一直嗅,他和他的工作人员仗着人多就是不打开,不让检查。”眭西西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季疏缈无语又无奈地配合:“然后呢?”
“当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还是开箱检查了,但是没有发现违禁品,除了衣服生活用品以外,就是一袋香肠。那警犬一直在行李箱里扒拉,弄脏了箱子里的衣服,柏亦川和他的工作人员就揪着人家警察要说法,对人家百般刁难,最后当然是警察道歉了,然后他们一脸大度高贵地原谅警察。”
“什么叫‘当然’,哪里就有想当然要给他道歉的。”季疏缈微怒。
“对!配合执法明明就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眭西西义愤填膺地附和她,“老板,反正你也讨厌柏亦川,正好可以用这件事引导舆论,搞臭他!”
季疏缈:“你怎么知道我讨厌他?”
“察言观色是每个合格秘书的必修课。”眭西西食指和大拇指掐出一点点距离,“每次你听到他的名字,或是看到他,都会露出一点点厌恶。”
季疏缈靠进沙发里:“我倒是小看你了,你这上好的狗腿子,确实不能做狗仔。”
“嘿嘿。”眭西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季疏缈没打算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可没想到柏亦川自己在微博上发小作文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在柏亦川的嘴里,他成了被巡警恶意刁难而耽误行程的受害人。微博下的粉丝评论也是清一色的在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