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朗一直都在默默关注须尽欢,得到传闻的第一时间联系高曼冬确认真伪。
高曼冬回了一句:你觉得他们分手了,你就又行了?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一路乐色。
那左宜装得人模狗样,皮囊里装的都是狗屎。
过完年开学,须尽欢按原有的计划准备出国做交换生,并且告诉左宜他们即将开始为期一年的远距离跨国恋。
左宜为此激烈反抗,须尽欢因为没有事先和他商量这件事,心有愧疚,一直好言好语地哄劝着。
直到一次争吵,左宜问道:“你想过我怎么办吗?我今年就毕业了,我去哪里等你?学校有我等你的地方吗?”
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刺骨的寒意令须尽欢瞬间清醒:“什么意思?你想留校,想靠我家里的关系留校?你跟我在一起,一开始就是为了这个?”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左宜握住她的手,“你知道的,我出身不好,如果没有一份体面工作,将来你……”
“是‘你’的未来。”须尽欢甩开他的手,缓慢而坚定地摇头,“我们没有未来。”
须尽欢分手分得彻底,但情绪异常还是没瞒过父母和高曼冬,就直说自己分手了,请他们不要再提左宜。
须教授和海云妈妈一直听说左宜是个好孩子,只当是两个孩子因为出国做交换生的事情才吵架了。
两人约了左宜见面,左宜还抱着靠搞定须尽欢的父母从而和须尽欢和好的美梦,欣然应邀。
可两位教授都阅人无数,哪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三言两语就让左宜现了原形,双方不欢而散。
高曼冬循着网络上的线索,将左宜的黑历史连根拔起——左宜刚进大学时,并没有这样善于伪装,许多事早有前科。
“好好好,居然是个耀祖,从前真没看出来!”高曼冬咬牙切齿,气得在屋子里转圈圈。
须尽欢正在填交换生的申请资料,闻言叹息一声,双手离开键盘:“都过去了,你别再揪着不放。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出国是逃出去疗愈情伤的。”
“不是,这口气你真咽得下去,你放得下?”高曼冬坐在她的书桌上看着她。
“放不下。”须尽欢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边缘,“我放不下的是我付出的感情和时间,不是他这个人。”
毕竟是初恋,那样全身心的投入、浓烈纯粹的感情,被辜负过一次就不会再有了。
如果是因为理想、观念、人生选择不同,和平分手也就罢了,偏偏是一开始就带着目的性和欺骗性,让过去的几个月都变成了一场惊天笑话。
高曼冬揽着她摇了摇:“没事,咱们就当练手了,我姐妹值得最好的。”
须尽欢还是流下两行泪,伤心与愤怒交织着,撕扯着她整个人。
“我从来……没有……那么卑微地做小伏低过……”
须尽欢从小就是天之骄女,不说众星捧月,起码那颗头从来没有低下来过。
须尽欢:“我不甘心,冬冬,凭什么他没有报应。”
高曼冬一拍巴掌:“我就说在乎别人的看法,一点都不像你!”
“别哭了哦。”高曼冬擦干她的眼泪,“百因必有果,他的报应就是我。你就开开心心出去留学,看我不玩死这个耀祖。”
须尽欢抽噎了一下:“你别太过分,万一他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放心吧,这种孬种没胆子的。”高曼冬拍拍她,“我会让他没脸在北京待下去的。”
另一边,季书朗闹着要出国做一年交换生。
季时谦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几乎要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儿子:“你要是想出去学点东西,老子打断全身骨头都送你出去;你要是想出去追小姑娘,去劝你死了这条心,你就是把自己全身骨头打断,我都不会让你出去,丢人丢到美利坚,作成国际笑话。”
季书朗从沙发上跳起来:“我就是学东西去的,你就让我去吧!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沃顿商学院,是全世界最好的商学院之一,我们学校正好有交换生项目,这是多好的机会!”
“是吗?”季时谦看向季疏缈。
季疏缈点点头。
宾夕法尼亚州还有斯沃斯莫尔学院,美国最顶级的文理学院之一,北大文学院交换生项目的合作院校。
季书朗:“我出去会好好学的,我发誓!”
季时谦:“你发五我也不同意,还发四。出了国没人看着你,你就更肆无忌惮,追着人女孩子身后当狗皮膏药。”
“爸!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吗?”季书朗愤愤道,“你当初说了,我要是还喜欢人家,你跪人家门口帮我求婚都行。”
季时谦淡淡道:“唬你的。”
季书朗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跌坐在沙发上。
季时谦凉凉地撂下杀手锏:“再说了,你长成真男人了吗?”
我不是男人?!我爸说我不是真男人?!
季书朗碎了,渐渐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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