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和赵瑾容商量着办学堂的事,家里此次虽然银子损失不少,但是养一个学堂还是绰绰有余的。
最重要的是,陶若筠拿回了部分地契,让谢家重新有了底气,也让自己在谢家更有底气了。
租院子的事情,陶若筠交给了林新荣去办。
林新荣倒也利落,没两天便寻了一间合适的院子,来问陶若筠的意见。
陶若筠想着要亲自去瞧瞧,便拉着赵瑾容一起了。
院子是一进的院落,户型方正,厅里收拾干净了,能放下十来张桌子。
侧面两间厢房,先生请了来可以直接住着,如果需要,可以再请一个煮饭的婆子。
“我觉得这里挺好的,闹中取静,是个安心读书的好地方。”
赵瑾容也同意:“我也觉得好,唯一的问题是书桌能放的太少了些,我们可以先试试,要是往后学生多了,我们就再换间大点的。”
谁曾想陶若筠的野心更大:“要是我的酒坊将来能做大一些,我就买间院子,把厅里重新盖过,变成大学堂。”
赵瑾容是大小姐出身,都是自家请先生教读书的,从来就没见过什么一群人凑一起大学堂,不过她听陶若筠的。
“好啊,你好好做你的酒坊生意,将来买间院子,开大学堂。”
陶若筠心情大好,对着林新荣道:“就先租下这间,书桌椅子都备上,还有笔墨纸砚。另外,要请哪位先生可有眉目。”
林新荣不好意思笑笑道:“这个小的就实在不大清楚了,不过这左不过就是秀才举人进士一类的,再不然贡生也可。这秀才帮着启蒙是没有问题的,再往上恐怕就得举人进士了。这辞了官的,暂时没官的,或者回乡安养的,都能请。”
陶若筠想了想,此刻要是谢鸿卓在的话,指定能给几个名单出来,她就不知道这读书人的事情了。
“我们不妨去请教下徐大人,”赵瑾容在一边提醒道:“办学本是好事,我们既不知道该请什么先生,不妨叫徐大人推荐下。”
陶若筠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恰巧此地又离徐同光租住的院子较近,二人便商量着顺便去看看老夫人,晚些时候正好请教徐同光。
对于徐家,二人早已轻车熟路,只是不知怎么的,门口停着两顶女轿拦着了路。
妯娌二人下了轿,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不知道是谁家的轿子,待进了院子一瞧,老相识了。
陆离的母亲陆母和妻子柳云旗正在院中陪着徐母。
徐母见二人进来,忙打招呼。
“我家今日真是热闹,阿容阿筠快进来。”
陶若筠和赵瑾容进了院子行了礼。
以往二人来徐家,因为徐家家风不喜奢侈,所以多数会重新打扮,把金簪换成银脚簪,或者是绒花簪子,总之往节俭了去打扮。
但是今日来的突然,也就没有重新打扮,一头的珠翠,对面两个也不遑多让,金银满头。
徐母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同光的同僚,通判大人的母亲陆老夫人和妻子陆夫人。”
“这位是我儿同光好友的妻子阿容,这是她的妯娌阿筠,常来我这里走动。”
柳云旗站起身来与二人相互行礼,陶若筠和她对视一眼,无波无澜。
徐母招呼人坐了,自己要去倒茶,可是柳云旗却给拦了,让自己的丫头们去了。
陶若筠和赵瑾容的丫头小厮,一般进徐家都是不带进来的,怕徐母不喜欢这些排场。
陶若筠也习惯了在这边帮着倒杯茶,只是今日她也不动了。
“这二位姑娘看起来,都不像是一般家庭的孩子。”陆母明知故问道。
赵瑾容知道其中关窍,老实答道:“夫家是苏州商户,平时做做生意的。”
陆母道:“富商之家,果然不同凡响。可惜了,我只得一个儿子,走了仕途,便没办法经商了。”
陶若筠心中暗笑,士农工商,明褒暗贬,还是老一套,都不改改的。
徐母不知两人恩怨,在一边道:“怎么会,我听同光说,你家公子可是一上任便是知县,我家同光还得一步步熬呢,我看这往后出息大了。”
陆母见自己的儿子得了夸,喜笑颜开道:“也就这样吧。”
陶若筠在一边忽然对着徐母出声:“我今日来找老夫人,也是为着徐大人呢,我有事需要请徐大人帮忙。”
徐母刚哦了一声,还没说话,那边陆母就已经开始了。
“真是没想到,两个小娘子找知州帮忙,都找到家里来了。”
徐母的脸色稍稍难看了些,赵瑾容也忍不住拿手肘去捅了陶若筠,陶若筠却不理,接着说道:
“阿筠从前在村子里长大,见着村子里的孩子一直没什么机会读书,深以为憾。上次见着徐大人,将这烦恼一说,徐大人便建议我可办学堂,让读不起学堂的孩子也能读书,我觉得这实在是个好主意。”
“我刚刚已同嫂嫂去看了院子,打算租来做学堂,只是还缺个先生。我跟嫂嫂对这些不熟,正想请徐大人帮着推介呢。”
“哦,你要开学堂?”徐母有些惊讶。
“是呀,不收银子,能定期来就给读书,若是有好苗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