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前,晚上。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易君子乎……”
烛灯的火苗恍惚了一下,薛新成放下手中的书本,暗自呢喃:“学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真是太努力了。”
而后薛新成放下手中的书本,抬起头便是看到了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站在了他的面前。
薛新成吓坏了,他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吃惊道;“你……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道:“我是来救你命的人!当然,你如果再喊的话,我也可以要你的命!”
说着,黑衣人亮了亮手中那寒光闪闪的匕首。
薛新成顿时吞了一口口水,不敢再大声说话:“你……想要干什么?你要是缺钱的话,我家里有钱,我身上还有三百两,我都可以给你啊。”
黑衣人淡淡道:“我说了,我是来救你命的,不是来要你钱的。”
薛新成立刻道:“你拿着钱离开不杀我,那就已经救了我的命了!”
“闭嘴!老老实实听我说!”黑衣人似乎没想到这个薛家三公子竟然这么能说。
薛新成点了点头,不敢再多说话。
黑衣人淡淡道:“你爹和你两个哥哥勾结无常教反贼,已经证据确凿,朝廷的钦差很快就会来到沿江镇,知道勾结反贼是什么罪名吗?满门抄斩。”
薛新成吞了一口口水:“我爹怎么会做出来这种事情……我不相信!”
“不相信是吗?”黑衣人瞥了薛新成一眼:“那就跟我来。”
薛新成畏惧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只能机械的点了点头。
于是薛新成便是跟着黑衣人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黑衣人在薛家轻车熟路,甚至对薛家的路线,比薛新成还要熟。
薛新成一路跟在黑衣人的后面,走上回廊。
原本薛家的许多下人此时此刻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一路上除了两人,薛新成没有看到一個丫鬟,也没有看到一个家丁。
只有回廊上用来照明的灯笼,在随着微风时不时的轻微晃动一下,让得薛新成心中直发毛。
这个黑衣人就如同是鬼魅一般。
薛新成想要转身逃跑,想去主屋去找父亲,但是他的脚步刚刚发生轻微的偏转,走在他身前的黑衣人脑袋却是轻轻一撇。
“不要做小动作,记住,我是在救你的命!”
薛新成心下顿时一惊,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他的面前,一切的小动作都是徒劳……
就这样,薛新成再也不敢反抗,跟着黑衣人一路走进了薛家的书房。
而后黑衣人将放在书柜旁边矮桌上的玉制貔貅转动了一下,两个靠墙摆放的书柜跟变戏法一样,向两边拉开,竟然露出了只有在话本之中他才见识过的密道,密道节节向下,密道的墙壁上竟然还点着灯。
看样子不久之前有人下去过。
黑衣人看向薛新成,淡淡道:“请吧,薛三少。”
薛新成心怀忐忑的走下了密道,额头上冷汗直流,生怕黑衣人会杀人灭口。
台阶上只留下了两人的脚步声。
终于一路走到了密道的最底下。
最底下有一个木门,木门后面似乎是一个密室,里面似乎还有谈话。
薛新成刚想一把推开木门的时候却是被黑衣人拉住了手。
随后黑衣人将另一只手的手指伸到嘴边:“嘘……不要动,仔细听。”
薛新成屏息凝神,听到了书房里面的动静,里面有父亲的声音,有大哥的声音,也有二哥的声音,还有一个神秘人的声音。
薛老爷:“如今那王家的小死士已经逃走了,他手里的东西足够让我薛家万劫不复!徐长老,您是无常教长老堂的元老,您肯定有办法救我们薛家!”
神秘人:“如今你们薛家已经彻底暴露,朝廷的钦差马上就会抵达沿江镇,到时候你们必死无疑!”
薛新年:“那怎么办?难道让我们在这里等死吗?我们薛家现在也算是半个无常教的人,如今事情败露,贵教难道打算将我等弃之如敝履?”
薛新丰:“这些年我们薛家为无常教办事那也是尽心尽力,手中也掌握着不少贵教的情报,贵教今日若是不给我们指一条生路的话,只怕贵教在这雷州城的各种布置也难保安全。”
神秘人:“我们无常教是不会亏待盟友的,如今是亥时,子时莪无常教会有一艘快船抵达码头,到时候你们随我一同撤回乾国总坛,到时候保你薛家无恙。”
……
薛新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黑衣人:“真相你也听到了。”
薛新成道:“但是我听见密室里面有一个人不是说打算带着我父亲撤回无常教总坛吗?那我的父亲和哥哥还可以活下来,我跟他们一起走,我也不是必须要死……”
黑衣人淡淡道:“没人泄密的情况下,你们一家的确能撤回到总坛,但是……这件事官府已经知道了。”
薛新成吃惊道:“什么?”
黑衣人取出一张纸放在了薛新成的面前,纸上没有文字,只有一个红色的方形印章:“认识吗?”
这纸上的印章薛新成当然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