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的后半场,大抵是?适应了,梁序之?的神色较刚到场时就已经轻松了不少。
但也许,是?同他谈事的宾客众多,他将情绪隐藏得更好了。
她脱掉那身?长?度到脚踝的定制晚礼裙,洗完澡,换上了平时的棉质睡裙。
出去时,梁序之?将一支烟摁灭在有金属浮雕的烟灰缸中,余光扫到她的膝盖,看见一大片青紫的淤痕。
“怎么伤的。”
钟晚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过去,笑道:“哦,前天试镜的时候磕到的。不管它?,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试镜?”
“对,《放生》,就那部悬疑电视剧。”
梁序之?看着?她,声音淡淡的,“杨白不是?已经帮你?定好了?”
钟晚去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笑着?解释:“本来也是?不需要?走试镜这个流程的。但角色挑战性还挺大,要?演一个有故事的颠婆,我害怕演不好,不小心演成神经病,毁了人家的剧本。所以还是?先试试,让导演看看对不对味。”
“结果呢。”他问。
钟晚像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双手捧了下脸,抿着?嘴笑,“导演觉得挺好,夸我了。”
梁序之?看到她眼底的那一点小得意,也勾了下唇,今晚烦闷的心情莫名又消散几分。
虽然,她就算按流程试镜,他推的人,导演哪敢说半个不字。
但梁序之?没?拆她的台,过了会儿,起身?去浴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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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十多分钟,钟晚去卧室,他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
她转过头,“今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