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之眉头蹙起,坐起身,去开了盏夜灯,先下床,把?卧室里的空调关了:“烧得?应该不低,我去拿温度计。”
钟晚晕乎乎地躺在那,把?被子又往身上拢了拢,裹成粽子似的小团。
刚才?还没发觉,这会儿经他提醒,感到不仅浑身发冷,呼吸好像又是滚烫的。
没多久,梁序之就?回来了,端了杯热水,另一手拿着体温枪,搂着她的背让她坐起来。
体温计“滴”地一声,钟晚低头,模模糊糊看见上面显示40.5。
她沉默了下,嘟囔:“…再高是不是就?烧傻了。”
抬眸,对上男人的冷眼,她忽然?就?不敢再说?话。
梁序之去另一侧床头柜拿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简短两句就?挂断,把?装着热水的玻璃杯拿起来,递到她手上,声音有些沉:“医生大?概二十分?钟过来。”
钟晚看着他的眼睛,顿时鼻子有些发酸,也不知是发烧太难受还是怎么的。
上一次生病有人照顾,好像还是很小的时候,当时卢文茵还在,钟重临也在她喝过药之后给她塞了一颗水果?糖,两人守了她一整夜。
钟晚垂下眼,端着那热气腾腾的水杯小口喝着。
梁序之不是话多爱念叨的人,没再多说?什么,但也没再躺下,扯了个靠枕过来,穿着睡衣靠坐在床头。
医生如实到达,被管家带上楼。
问过钟晚的症状,医生道:“应该是着凉导致的,先吃退烧药,明早还没好转要化验一下血,再做其他检查。”
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