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浓带着舒蔓,盘算着今天是修沐,白惜应该放假在家,两人就到城西找她,一路上盛浓也没忘找些京都没有的玩意,直到舒蔓拿不下才作罢。
城东是达官贵人以及富人居住地,城东是老百姓居住的,这一路上,有不少自家的农产品或临江特色小吃。
盛浓仔细扮演着外乡来人对陌生的环境的好奇和探究,在第三遍绕过巷子时,盛浓发现一直跟着她们的人跟丢了。
盛浓正好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孩子走过,心想不是家境不好就是乞儿,让舒蔓将东西都送给他。
那孩子起初还一脸防备地看着盛浓二人,看她们衣着打扮不像是那等拐孩子之人才收下。
一般老百姓家里五两银子能过一年,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难以拒绝。
盛浓二人趁没有人跟着,一路走出城外,终于在一个破庙里,看到了蜗居在里面的乞丐。
那是一老一小两个乞丐,老乞丐身上有一处伤已经发脓溃烂,小的只守着大人哭。
盛浓示意舒蔓给点银子给她们,“你们为什么不去看大夫呢!若有心善的,必会出手相助。”
那老乞丐这才睁开眼睛看盛浓,她脸上全是污渍,根本看不清面容,她叹一口气说道:“姑娘,我看你家世不错,还是不要管这种闲事了。”
“我不管的话,您老人家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盛浓蹲下身子,使自己与她平视。
“唉!最近不是新来了一个刺史吗?刺史大人身份贵重,郡守和知府怕我们这种人污了大人的眼睛,就下令将我们赶出来了,还让守城的士兵不准放我们进去。”
“我原本也不是乞丐,是家乡遂州遭了灾,家里有些底子逃了出来,在路上遇到山贼受了伤,又没有及时治疗,现在在等死呢!”
那老乞丐说到这里:“这是我小孙女,等我死了她就没了去处,不如大人开恩让她进府做些事?”
她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孙女,拉着人就要给盛浓磕头。
被盛浓拦下后,她更是两眼泪花,“求贵人开恩,给我孙女一条活路吧!”
“老人家,我先带你进城,以后再说这些。”盛浓找了个农户家,给了那人二两银子就让那一老一小梳洗一番。
她想了想,刺史府人多眼杂的,将这一老一小带回去,她们恐有性命之忧,不如借住在此。
盛浓又往那农女手上递了几两银子,“我家里人多,不知可否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如果时间久的话,还另有银子送上。”
那女人看在银子的面子上,答应了下来,将自己家的西屋拾掇了出来。
舒蔓考虑了一番,还是觉得农女去请大夫最好,不打眼,要是她自己去的话,恐怕那些闻到腥味的豺狼就会将那一老一小撕碎。
由舒蔓去麻烦农女帮忙,盛浓看着收拾好的两人,皮相不差,不是肤白貌美的那种,皮肤偏黄,五官很耐看,不难看出家境还不错,难怪能从遂州到这里了。
钟珺带着孙女钟溪一路逃荒过来,家里的男人死的死,散的散。
她们对盛浓救了自己表示感恩戴德,并且想留在盛浓身边做事。
盛浓也不说自己的身份,只让她们留在这里,听她安排。
舒蔓她们在大夫到来后,便离开了。
现在已经发现了一部分线索,仅凭她们驱逐乞丐可翻不起什么风浪,她必须得和她们演戏,麻木她们,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
或许还得深入虎穴,有时候利用男子也不是不可以,她就不信了,她们的过错家里人还能不知道一二了?
时机也差不多了,盛浓的回信已经收到了,君后很高兴,提出要将万温玉接进宫里照顾,已经派了人过来接万温玉现在只差一个理由了。
于是,盛浓接下了去花楼喝酒的邀请,一连去了好几天,众人眼中家世雄厚的王君坐不住了,和王爷大闹一场回京去了。
为了让她们更加相信,盛浓主动要求万温玉进来抓奸时,一巴掌甩盛浓脸上了,盛浓错愕。
“女人三夫四侍天经地义,你进门后一直没纳小都是给你面子。”
万温玉气急,“好好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享这齐人之福,你既然弃我于不顾,不如一辈子再不相见。”
“收拾收拾东西,回镇北将军府,地方我腾给你了,要开心哦!”他阴阳怪气一通。
盛浓这次是真愣了,她没想到她王君演起戏来也不差。
人走后,才有人试探性地开口:“王爷,竟爱重王君至此?”
盛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害,还不是有了,不然本王怎能让着他打。”
她话音刚落,立刻有人说:“怪不得。”随后一脸同情地看着盛浓,“家有妒夫。”
“还真是苦了王爷了!”
“王君说了腾地方,可是王爷又有了合心意的?”杨知府问道。
以盛浓的身份,官位太低的人是约不了她的,档次太低的聚会,她也不会去。
“并无,只是王君善妒,不想看到我与旁人出双入对而已。”盛浓将杨知府身前的空酒杯满上,杨知府喝下,她看盛浓的眼神已经不像面对上司的了,反而像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