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浓之后没有过分关注盛霜其夫妇的后续,倒是赐婚圣旨一下,宋皓音已退无可退,君后纵是知他不愿,也只能劝他宽心。
盛晗映倒是极给面子,到宋府过礼时亲自去了,按规矩由礼部派人过去就行了。她偏生亲自过去了。
她对宋皓音、对宋家的在意,也让众人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盛浓与两位都沾亲带故,难免有人来向她打听些内情。她强行压下嘴角的抽搐,怎么会有那么多故事。
蔚婕经常跟在盛浓身边,日子一久,自然对她说的解决之法,心里有了个大概。
“王爷,现在距离匈奴使臣来京已经没几天了,我们是不是该早做准备?”蔚婕问。
盛浓知她自然不单单是指和亲一事,两国邦交本是大事,里面也有不少文章可以做,接待使臣为表重视,会派一位皇女跟进。
眼下,大皇女地位稳固又有出色的政绩,二皇女外家实力不弱,本人也即将步入朝堂,三皇女被夺爵,四皇女有政绩傍身,六皇女暂且不提。
这接待外宾若是办得好,也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盛浓如今风头正盛,可谓是最引人注目的皇女,可女皇正值壮年……
“就交给其他妹妹吧!我们如今正处风口,还是低调点吧!”盛浓心里已然有一番计较。
蔚婕明白她是想避避风头,她既占嫡又占长,在太女之位的竞争上,她有着不用说的优势。
锋芒太过引得女帝猜忌就得不偿失了,“好。”
“你弟弟的事,你自不必忧心,我知你不愿弟弟过早嫁出去,这事可拖几年再说,到时本宫亲自为二人保媒。”盛浓这话算是说到她心坎了,她确实舍不得弟弟太早嫁出去。
“都是我的不是,让王爷烦心了。”蔚婕笑了笑,她与王爷的情份自是旁人不能及的。
得了盛浓确切意思的蔚婕,先出宫去了,盛浓想着今日下朝还早,就去看看父后吧!
一进宫门,君后看见盛浓的那一刻,脸就拉下来了,盛浓也知是自己这事办得不地道。
自己找了个地方,自顾自坐下讪讪一笑,“父后,今日天气不错啊!”
宋云翰偏过头,“你还好意思说,若没有你暗中牵线,皓音也不会如此悲伤。”
“可父后,儿臣只是让盛小二自己去问皓音的意思,谁知道她会棒打鸳鸯。”盛浓有些自责,这事确实有她参与了,但也仅仅是帮忙制造见面机会罢了。
“你……”宋云翰指着盛浓好半晌没有说出话,确实像盛浓所说,她并不是促成这场悲剧的直接原因。
可自己娘家侄儿双眼含泪的模样至今还历历在目要是早知道……
宋云翰拍了拍身侧的扶手,“算了,不怪你,但日后皓音若是过得不好,我第一个不饶你。”
“嗯,嗯,好的。”盛浓有些懵,这日后夫妻之间的事,她也不能保证啊!先答应了吧!
宋云翰挥挥手,让盛浓走了,他暂时不想见到自己这个女儿。
那么多天她干什么去了,她但凡上点心,赶紧将事告诉自己,皓音也不会那么伤心了。一想到这里,宋云翰就有些咬牙切齿,他独独没有儿子,最最挂念的宋皓音如今又被棒打鸳鸯。
一时间连淑君都不受他待见了。
都是他生的好女儿,宋云翰一时间脾气暴躁,但人家没犯到他跟前,他一时间竟连一个合适的出气筒都找不出来。
盛浓回府还没到自己院子,半道就被万温玉拦住了。
“王爷,可是不待见我了?”他泫然欲泣。
“没有啊!你不要多想。”盛浓一脸不解,似乎不知道他在悲伤什么。
“你这些日子,独独就不见我,不是对我有意见了还是什么?”万温玉眸子一直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不是,是为户部的事奔波,不想扰你清净。”盛浓牵起他的手,二人一起回了盛浓的院子。
盛浓进了里间换下官服,万温玉在外面不知在想什么,脸上隐隐浮现红色。
盛浓出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丝细节,拉过他的手,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盛浓给自己和他倒了杯茶。
“年关将近,匈奴使臣会过来,这些日子,我会一直很忙,你不要胡思乱想。”盛浓看着他,眼中满是真诚。
“所以?我们王君要不要也体谅一下我?”盛浓捏了捏万温玉的脸,有些烫。
盛浓有些不可置信,又用手去探他的额头,“怎么偏偏脸这么烫?”
万温玉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她一眼,小声地说:“呆子,才不是生病。”
一时间,盛浓也被自己蠢笑了,也是,男子性子内敛,自己和他有些日子没见了了,害羞也正常。
“嗷~”盛浓拉长声调,意有所指地说:“那岂不是……”
万温玉赶紧捂住她的嘴,盛浓感受到唇上一片温热,索性直接吻了他的手一下,万温玉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他脸上红得厉害,却还磕磕绊绊的说:“不知羞。”
盛浓哑然失笑,凑到他耳边朝他耳朵吹了一口气,“那不知羞的我和恪守礼法的王君是怎么生出玺儿的?”
万温玉意识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