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婕要是能下得了手,她又怎么能苦口婆心地和他说,出了王府后宫,这天下任何地方,她都能给他有力的保障。
可他偏偏就一门心思地认准了那个不可能的人。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蔚婕都不可能让弟弟嫁进王府,王君家世雄厚,不管出了什么事,陛下和王爷都不能动他,自己弟弟又是个没脑子的,可别遭了后院的那些弯弯绕绕。
“要不您和侯爷说说,您下不了的手,侯爷就不一定了。”魏紫提议。
蔚婕没有应声。
她心绪有些乱了,他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自己这个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盛浓不知蔚家的热闹,因她而起的乱子。
宫里的线人来报,今年新进宫的魏贵侍查出身孕后,不明不白地丢了孩子,一切证据都指向淑君。
魏贵侍是当朝魏太傅家的庶子,因为是魏太傅最后一个孩子,还是很得太傅重视的,现在自己儿子遭了这罪,人正在御书房要求严惩凶手呢!
而以往和淑君亲昵的君后却未置一词,大有放手不管的意思。
前朝后宫向来是息息相关的,密不可分的,但后宫之中谁不是朝臣的儿子,弟弟。
总不能让我放任不管啊!血脉亲情是不可磨灭的。
淑君云氏也是本朝大族出身,云家不可能坐视不管,两方人在御书房吵个不停。
云家因为盛晗映的禁足沉寂了一段时间,但是实力底蕴一律不容小觑。
魏太傅:“淑君殿下就连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住吗?”
魏太傅一把年纪了,在大殿上涕泪横流,让人于心不忍啊!
云家家主云皎哪里能放任她卖惨博同情,也开始哭,“我家弟弟最是心软,如今连证据都拿不出来就被扣了这么一顶帽子,陛下明鉴呐!我们敢做敢当,要是拿出证据让云家无话可说,我云家自然不会偏袒淑君,可什么都没有就指向臣的弟弟,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
忘了,差点让这老贼占据了上风,魏太傅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陛下,我儿总不可能自毁前程,此事定有蹊跷,不过在事情查清之前,淑君还是在宫里好好待着吧!云家定会觉得我是故意冤枉淑君了,若是真的不是淑君,臣定送厚礼赔罪。”
魏太傅也算是豁出去了,只要不是淑君,她魏徽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吧!
看着两个股肱之臣在下面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盛瑶楠开口了,“此事面广,要是不妥善处理,以后恐前朝后宫失衡,朕定会妥善处理。”
“鹤白此事就由你亲自去查。”
下面两人都不吭声了,显然她们也知道鹤白亲自负责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鹤白是女皇最得力的左右手,此事交由鹤白,就跟女皇亲自保证一般。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二人离去后,盛瑶楠看着瑞麟宫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你说,他的密友出事了,他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这话鹤白不敢回答,陛下是不是怀疑是君后动的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