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吊儿郎当地回道。
一连下了三天的雨,这几天她天天被顾绯训练,期间还打开了从李家带回来的几个盒子。
发现每个木盒里面装得价值几文钱的小玩意,她看乐了。
“真是抠门抠到家了。”
下过雨的路泥泞不堪,她得去城里买做锅盔的原料,不然酒楼的货得违约。
雨过天晴,在阳光地照射下,下午的路况比上午稍好一些。
她跟顾绯打了招呼,便准备离开家。
这几日下雨没法出去的鹦鹉也待不住了,它咕叽咕叽叫道:“带上我,带上我。”
知道这鸟是顾绯的,她回头看了眼在堂屋作画的男人,见他没有阻止,她朝胖鹦鹉招了招手,“过来。”
瓜娃子第一时间想停在她脑袋上。
知道它是什么鸟性,李小鱼白了它一眼,平静地声音带着威胁:“敢停我头上,我捏死你。”
吓得鸟连忙从头顶飞过,稳稳停在她的小臂。
一人一鸟刚才走门口,一句淡然毫无关心的话传来:“早些回来。”
这话一出,人和鸟视线撞到了一起。
都是一副迷惑的表情。
走出很远的距离,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李小鱼低头看着手臂上的鹦鹉。
迷茫地问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胖鹦鹉脑袋左歪一下,右歪一下,叭叭道:“不知知...不知知。”
一听到小家伙别扭的叠词,李小鱼就起鸡皮疙瘩,她揉搓了下胳膊,嫌弃地说:“谁叫你这么说叠词的,恶心死了。”
看她嫌弃的样子,小东西老实回道:“他在牢里。”
路况不好,每走一步脚底都会带上新的泥巴,李小鱼垂眸思索片刻,轻声笑了出来。
“感情你的大主人,是顾绯师弟啊。”
进到城里,担心它说话会被别人注意,她把小家伙放到衣袖里面。
担心把小家伙闷死,她买了需要的东西便要往城外走。
师爷这几天一直在等她进城,他特意安排了人在城门口盯着,接到衙役通知,他立即从衙门找了出来。
在李小鱼即将离城的时候喊住了她。
听到声音,回头不解地盯着师爷,问道:“师爷,有啥事?”
师爷一介文人,从衙门跑到外门口,他属实有些累。
喘着粗气回道:“我们换个地方聊。”
李小鱼背着背篓,她手伸进衣袖里,安抚了下乖巧地小家伙,随后跟了上去。
两人还是去的之前酒楼包间。
师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小鱼,你上次那几张凶手画像,是根据什么画出来的?”
在师爷问话的时候,察觉他隐约皱了下眉。
李小鱼眼眸微敛,倒了两杯茶,平静地说:“我和顾绯把以前画像重新拆解开,我细细对比了一下,发现有细微的相似之处。”
把其中一杯递给师爷,“在顾绯的提点下,根据相似五官再组合在一起画出来的。”
说到这里,她才想起来还没买书。
“原来如此...”,师爷敛着眉,打开折扇习惯性摇晃着。
见他冷天摇折扇,李小鱼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一下,喝了一口茶,轻声问道:“师爷,你可是有所发现?”
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也是要长期合作,师爷没有必要瞒着她。
在回答她问题之前,他问先了几个问题,“小鱼,你爹合作的人,你见过没有?”
这话让李小鱼心里咯噔一声。
她秀眉一挑,捏着茶杯的手指加深了力道,沉稳的声音没有丝毫慌乱。
“您知道?”
师爷收起折扇,虽不善言笑,为了不吓着她,还是扯出一抹微笑:“站队这种事瞒不住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没见过他们,所以我爹的后台,他们也知道您和县令是站顾绯这边。”
师爷坦然地回道:“嗯,互相都在抓对方的把柄,你其中有一幅画与你爹后台其中一位很相似。”
听着师爷的回答,李小鱼双眸微沉。
她一下就想到马车上那只手,又想到顾绯说过先不要打草惊蛇。
轻轻咬了下内唇,抬眸望着对面儒雅的中年人,说出了心中的猜想:“您是怀疑顾绯想借机铲除对手的人?”
闻声,师爷再次笑了,眼中透着欣赏之意。
他欣赏李小鱼有逻辑的想象力,这事他跟县令也这样想过,转头一想顾绯到蜀地的时候,双眼已经瞎了。
他不可能看到对方的相貌,而且他如果真要动手。
根本必要绕这些弯子。
想来想去,这件事纯属是凑巧的巧合。
把心中所想告诉李小鱼后,师爷又道:“县令派人在暗中调查对方的过往,相信不久后就能有线索。”
两人虽然没有点名道姓,却都知道那人是竹溪县令的公子。
“只是...”
说到这里师爷犹豫了,李小鱼不解地看着他,不理解他在犹豫什么。
“师爷,您有话不妨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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