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鱼白了大胖鸟一眼,“你才摔沟里了,师父,帮我包扎一下。”
听到包扎,卿良赶忙追问:“受伤了。”
“嗯,挨了一刀。”
“快上来,我给你看看。”
卿良在堂屋给李小鱼包扎伤口,风无度去厨房烧热水给他们洗澡,见师兄也跟进了厨房。
他往外面瞄了一眼。
凑到顾绯身边,小声地问:“师兄,你咋混成这样了?”
看他一脸八卦,顾绯不想理他。
转移了话题:“我的衣裳还在吗?”
见师兄不愿回答,风无度也不自讨没趣,一边往锅中添水一边温柔地回道:“还在。”
有这句话,顾绯心里升起一丝高兴。
走过去,主动接走了风无度手中的活:“我来。”
看他胡子拉碴的模样,风无度躲开了他的,“师兄,小鱼不想见到你,她要知道这水是你烧的,会生气。”
对此,顾绯眸色微顿,还是强硬的接走了葫芦瓢。
低沉的声音带着强势:“我夫人的洗澡水,我自己来烧。”
夫人?
风无度想说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搁这称夫人......
不过看师兄这般狼狈,怕说出来,师兄的眼神能杀死自己,便忍住了。
包伤口的时候,卿良要去厨房端水。
看见灶台后面勤快的男人,他哎了一声,端着温水回来给李小鱼处理伤口,他自动放慢了速度。
本不到一盏茶就能包好的伤口,愣是被他包了两刻钟。
看着手臂的布条越裹越厚,李小鱼眼皮抽了一下,疑惑地问:“师父,包这么厚实,真的不会有事?”
卿良当然知道包厚了。
他咳了一声,故作一本正经:“这几日雨水多,包厚实些不易浸染水。”
李小鱼拧了拧眉。
见她面带狐疑,卿良神色一凛,语气严肃了几分:“你在怀疑为师的医术?”
收起怀疑,女子摇了摇头。
“这倒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在故意拖时间,厨房烧水的人是他吧?”
这个他一出来,卿良装不下去了。
拆了几层布,和蔼地回道:“嗯,关于你的事,即使是个洗澡水,他也不愿让旁人来处理。”
李小鱼侧首往外面看了一眼,眸色没有意外。
包好伤口,她回房放下银子。
拿着衣裳去到洗澡的房间,垂眸睨着浴桶中升起的白色烟雾。
她转头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她看过去的时候,一个脑袋迅速缩了回去。
残影看着有些可怜。
她敛了敛眸,轻轻咬了咬腮帮的肉,手伸向门边,合上了门。
在李小鱼洗澡的时候,卿良和风无度在厨房围着顾绯转圈圈,看他左手牢牢抱着一个长盒子。
好奇心都很重的两人,试探性的伸出了手。
还没挨着木盒的边,顾绯右臂挡住了他们试图触碰的手。
“大徒弟,这里是啥?如此宝贝。”
“师兄,里面何物?”
“没什么”,淡漠地掠过他们好奇的眼神,他往外面走去。
见他去房间拿换洗衣物都抱着盒子。
一老一小交换了个眼神。
准备等他去洗澡的时候再偷看,没想到啊,顾绯料到他们会这么做,他没再烧水,就着李小鱼洗过的水洗澡。
进去的时候连盒子也拿了进去。
好奇心落空,两人跟李小鱼一样,嘴巴瘪成了鸭嘴。
瞧他们三个坐在门槛上,一模一样的表情,去同僚家洗漱完过来的老陆。
忍不住在想,他们是谁传染了谁?
那会老陆过来送斗笠和蓑衣,送完人就走了,很多事都来不及问。
看到他又来了,卿良招呼他进堂屋坐。
“你们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李小鱼则躺在外面的躺椅上,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对话。
老陆看了眼外面的女子,恭敬地回药王的话:“那日王爷离开此地,便日夜兼程回了一趟皇城,回去停留了不到一日,又匆匆赶回来。”
风无度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路上没停过?”
老陆缓缓摇头:“实在困的受不了,王爷才会就地休息,一路过来很多土匪。”
“他见一个杀一个,黑衣快染成红衣。”
卿良抬了下手,示意他喝茶,“难怪他身上血腥味那么重。”
听到这里,李小鱼斜睨向浴房。
她不知道,洗完澡的某人并没有急着出来,而是透过门缝也在看她。
深邃的柳叶眼,目光缱绻又温柔。
此时,老陆还在继续说:“而且王爷可能很快又要离开,之前打入皇城时,有几个封地的王爷跑了,现今他们联合起来,准备先夺蜀地休养生息,再打回皇城。”
蜀地?
想到李家人,李小鱼瞬间坐了起来。
大步走进堂屋,在老陆的对面坐下,听他接着往下讲。
顾某人还没看够,见她进了房屋,他留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慢悠悠打开了门。
他没进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