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男人压住,动弹不得。
还是在车上。
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
祝夏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还有心情思考糖盒子落地糖果肯定都不能吃了。
还好,她刚才吃了两颗糖。
男人的长腿摁压她双腿,滚烫而坚实的触觉,让祝夏的睫毛簌簌轻颤。她睁开眼,对上他幽深的黑眸。
“想结婚吗?”贺连洲又问了一遍,说话间,热烈的吐息喷洒在她脸颊。
“不会跟你结。”祝夏不喜欢被囚禁在逼仄环境的感觉,渐渐地蹙紧眉头,言语说得犀利冰冷。
“那跟谁结?”他神情淡漠,口吻冷静。
“反正不会是你。”
“理由。”贺连洲问。
“哪有那么多理由。世界上不乏失败的恋情,分手很正常,没有人规定谈恋爱就一定要走到尽头。你要是觉得你的人生不能有失败发生,可以当作我们没有谈过。或者,你可以告诉别人是你甩的我。圈子里不是经常有吗?玩腻了、太无趣、她竟然想跟我要名分、她居然异想天开到要我爱她……诸如此类的分手理由很多。”
祝夏一箩筐输出,贺连洲却只盯着她瞧。她被这沉默的诡异弄得心尖收缩,如被针刺,细细麻麻的疼痛。
“你好歹说句话啊。”
“你是哪种。”贺连洲缄默良久,终于缓缓开口。
“什么哪种?”祝夏云里雾里。
“分手的理由。玩腻了?嫌我无趣?”
这下轮到祝夏沉默了。
“要真腻了,”贺连洲手掌轻抚祝夏脸蛋,目光沉沉看着她,“我们可以换个玩法。”
祝夏知道自己避无可避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略带愠怒瞪他:“你要是敢强迫我,我……唔唔……”
她话没说完,贺连洲已经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轻啃咬,描绘她嘴唇轮廓。
“祝夏。”他抵在她唇间,嗓音微哑,“我会让你舒服,嗯?”
祝夏镇定道:“我不跟前男友接吻。”
贺连洲也平静说:“但会跟前男友上床。”
“……”
祝夏偏头躲开,被男人掐住下巴,被迫张开红唇。他轻而易举地闯入,吮吸她润嫩的唇,搅乱她的味觉和嗅觉,侵占她的感官。
祝夏被他亲得七荤八素,意识四处奔走,目光涣散迷离。
贺连洲非常擅长辨别他人的极限、并用人性控制对方。
他懂得她的临界点在哪里,知道她能接受的范围。
他只抚着她的脸亲吻她,没有其余动作。甚至还克制身体本能的反应。
男人忽然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身体蔓延出一丝痒意,祝夏喉咙冒出轻微的嘤咛。
贺连洲在她快窒息时略微退出,与她额头相贴,鼻子相抵,安抚性地摩挲她的耳垂。等她呼吸恢复顺畅,又探入与她深吻。
吻了很长时间,两人气息均变得凌乱粗重。
贺连洲松开祝夏的唇,手臂撑在扶手边缘,支撑大半部分身体重量,他垂首,头颅埋在她肩侧喘息。
贺连洲的喘息声,低沉又性感,像是克制,又莫名色欲,听得祝夏两条胳膊不自觉搂紧他。
然后就听身上的男人贴在她耳边低沉轻笑:“听爽了?”
祝夏一口咬在他肩头,贺连洲不恼反笑。
笑就算了,偏偏还凑在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和性感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犹似大雨倾盘、不容抗拒地笼罩她。
这已经不是诱惑了,是勾引。
赤果果的勾引!
祝夏和贺连洲在一起的原因之一,是认为他是个薄情人,可以随时冷漠抽身,脱离这段恋情。
因为她是不可能跟他结婚的,而他的背景注定他要结婚生子。
偌大的商业帝国,说是有皇位继承也不为过。
分手那天,她知道自己不会再跟他见面,也不会再有爱情。
她的人生爱情不是必需品。
没有贺连洲,她照旧是祝夏。
同样,没有她,他会是更好的贺连洲。
……
车子不晓得还有没有在驶行,祝夏整颗脑袋一片混沌的。
祝夏是一定会和宋成煜结婚的。这件事她七岁就知道了。
到现在也没有改变过。
贺连洲就算能接受不结婚丁克,也没办法接受做婚外情人……即便他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能接受,她也无法接受。
她不想成为他人生的污点。
可这个男人态度非常强硬,不容置喙……而且,他的身体对她还有致命的吸引力……
祝夏长叹一声,拽回思绪说:“贺连洲,你带我去哪里?车停了吗?我今晚一定要回家,你别开出城了。”
“用晚饭。不远。”贺连洲言简意赅。
“那就好。”祝夏松了口气。
“下次再穿给我脱。”贺连洲大手攥住她旗袍开叉处的小腿,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按压。
“我不跟前男友上床。”祝夏瑟缩了下,说:“他老是拿这件事来怼我。”
贺连洲听笑了:“我请你吃饭替他赔罪。”
祝夏肚子早就饿了,听到他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