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春芽发作。
时宴被热醒。
他睁开眼睛,发现屋内一片漆黑。缓了一会儿,他的眼睛才适应了这黑暗。
也就是说刚0点,春芽就发作了。
时宴这会儿就像是回到了现代,回到了快穿前的夏天。
超过四十度的高温,他被迫在太阳下暴晒。
汗不停的涌出。
连呼吸都是灼热的。
他想喝冰水,酸梅汤……
他想要空调,冰淇淋,冰可乐……
他咬着唇,在床上扭动,用尽力气,才把身上的被子弄掉。
下一秒,一个低低的笑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喜儿很热吗?”
是小皇帝的声音。
时宴瞬间就僵住了。
碧玺的话还在他的耳边回荡,但昏暗的室内分明传来了小皇帝的声音。
应该在皇宫,在养心殿的人出现在了这间屋子里。
碧玺和珊瑚呢?
应该守在这里的丫鬟们为什么不在?
时宴没有听到她们的呼吸声。
她们没有按照规矩留在室内守夜。
时宴的呼吸乱了起来。
“喜儿听出我的声音了啊。”
小小的火苗出现在黑暗中。
时宴侧头,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小皇帝就坐在床下的脚踏上。
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忘记了自己不能说话。
他张嘴,呵斥道:
你怎么敢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出宫?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喜儿好像不是很高兴。”小皇帝从脚踏上站起来,他将火信子的盖子盖上,“不想见到朕吗?”
小皇帝一把掐住时宴的下巴:
“真热啊喜儿。”
“你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热吗?”
“朕来帮你降温。”
什么?!
你要干什么!
时宴皱眉,他瞪着小皇帝。
下一秒,他的嘴巴被堵住上。
小皇帝吻了上来。
他进步了。
第一次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舌头的妙处。
这一回,他已经能长驱直入了。
时宴几乎喘不上气。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小皇帝终于放过了他。
他们的衣服不知不觉全部都解下了。
小皇帝贴了上来。
他冷的像是一块冰。
时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冷……
他昏昏沉沉,本能的想要靠近他,靠近这个冰块。
小皇帝伸出自己的手臂将时宴紧紧的抱进自己的怀里,他低声在时宴的耳边说道:
“我说过的伴伴……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我会保护你……只要你不负我……我就会保护你……”
“我是你最重要的吗?”
“告诉我伴伴,我还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时宴没有回答。
热意褪去。
疲倦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他昏睡了过去。
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的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他的三郎,真的疯了。
时宴确定小皇帝是真的疯了。
第二日,他是被一个矫揉造作到极点的声音吵醒的。
紧接着,时宴就觉得自己的衣服被解开了。
有人在他的身上胡乱的检查着:
“这肌肤还不够娇嫩。”
“碧玺姑娘,老奴的手上都是茧子,在他身上划拉了好几下,愣是没能把皮给磨破。”
“继续用美肤蛊。”
“至少要让他再褪两层皮。”
“还要含玉。”
“这一组十个大小不一的玉必须都让他含起来。”
“鲁师傅,陛下难道真的要宠幸他?”碧玺的声音里满是不忿,“他一个阉人,也配?”
时宴没有睁开眼睛,他的下巴被掐住了,碧玺的指甲比一般的丫鬟要长,时宴确信是她掐着自己的下巴。
他的脑中全部都是昨晚发生的事。
三郎疯了。
他瞒着碧玺他们。
他的本意根本不是把他当成挡箭牌。
时宴必须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假装自己还在昏睡。
昨夜,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被春芽折磨。
小皇帝的体温很低,低到不像一个正常人。
时宴猜他应该是练了什么功法。
曾经,他们亲密无间。
但现在……
时宴心中苦涩。
是他先开始隐瞒的。
时宴胡思乱想,身上突然一痛。
“碧玺姑娘,后宫是太后的地盘,若不真的发生了些什么,太后怕是不会下手。”鲁师傅笑了一声,“这假孕怕是瞒不过去。”
“一定要假孕吗?”碧玺还是不快,她掐着时宴下巴的手越发的用力,“说不准大婚之前,太后就按捺不住了,到时候自然也就用不上……”
“确实有这种可能。”鲁师傅说,“但万一她忍住了呢?太后可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辈。这七年,胆敢小看她的人,都死了。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