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仪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哥哥,小手拉扯着自己腰带上的长绳结。王瑾仪看哥哥还在看自己,说道:
“哥哥,瑾儿这一旬没有犯错呀!”
母亲笑了,说道:
“那就从瑾儿先开始吧。
瑾儿,我们《论语》学了几篇了?”
“3篇。《学而》《子张》《为政》。”
“啊?”“啊?!”
屋里同时出现两个惊呼。
哥哥王文栋:
“瑾儿,你这一旬背会了2篇?”
王瑾仪刚要点头,看了看王文栋吃惊的样子,不禁坚决地摇了摇头。
“慧娘,你在教瑾儿学《论语》吗?”父亲端起茶碗,缓缓地微笑着看着妻女问出了口。
“我只是带着她读了读,她自己记住了。”
“瑾儿,你懂《为政》的意思吗?”
王瑾仪心中的小人又使劲地想要挤出心门,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一些道理吗?
既然问了,来吧,展示:
“子曰,五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顺耳……子曰,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
一篇结束,哥哥王文栋已经接受了现实,不再挣扎。
而父亲似乎不可置信的样子。
又开了个《子张》的头,王瑾仪又磕磕绊绊地背了一遍。没办法,只能磕磕绊绊,否则有点人设超纲!
这回可不能再表现了,目前刚刚好,别再显示自己了,容易掉马甲呀!
王瑾仪乖巧开始喝水。
这回不等爹爹问,母亲把旁边书案上的一摞书稿,指给夫君看。
“瑾儿又写了新故事,这回想找个书坊自己刊印,我看过了,你拿给父亲看一看,不知!可行吗?”
爹爹从榻上起身,坐到小小的书案边,翻了几页,屋里沉寂被王文栋打破了。
“瑾儿,你是怎么能把书背下来的?”
王瑾仪心想:我是从中学开始,每个假期都背古文经典,为了理解语文课上的其它古文。
哦,还有就是我很喜欢古文,怎么跟你讲呢?
于是王文栋看到的就是妹妹歪着头,定定地望着自己若有所思。
王文栋继续问:
“瑾儿,你告诉哥哥,你是怎么会背的?”
怎么说?我能说,前世的记忆没有丢。我有三十年的记忆,我有成年人的理解能力吗?
哥,原谅我吧!我不能告诉你。
“慢慢就记住了。就是,就是,慢慢记就记住了!哥,你也能记得住!”
王文栋低下了头,低低的说:
“我不如瑾儿聪慧,我需要背好多天才能背会,还要忘记的。一旬只学一篇,有时多一些,我背不下来。”
王瑾仪真心疼惜哥哥。自己这反复打击一个孩子,这是干什么玩意啊?
自己这是又犯了爱炫耀的毛病,哎!
王瑾仪的自责还没有结束。爹爹发问了:
“瑾儿,这个故事是怎么想到的?”
王瑾仪心想,能明说是翻版的作品吗?不能。其实也不全是。
人物就不是,在《西行漫记》里,唐僧是虔诚的信徒,不受任何人指派,只是被神明召唤。
孙悟空是被菩提点化的信徒,变成了捉妖僧。
这些都是因为,在这方形的天地里,现在的王瑾仪没见过猴子,所以不能写!
不能写猴子,不能写猪,更不能写龙。
那就注定人物就都与原着不同,于是,就又出现了个大肚子和尚,组成三人组,经历了各种不同的困难一起取经的故事,就这样诞生了!
王瑾仪大致地给家里人讲了一下,父亲、母亲、哥哥都惊呆了:
“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先是王文栋沉不住气了,问了一句。
王瑾仪认真地想了想:
“上次去凌云寺里就想到了,后来又想了想,就想成这样了。”
父母齐齐地看着女儿,母亲对父亲说:
“带着瑾儿,到上房问一下父亲的意见吧!”
这次在王瑾仪的坚持下,一家四口人出行了。通禀过后,在上房见到了正在对弈的祖父母。
祖父见跟着进门的青儿,又抱着一摞手稿,便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我们来听听有什么故事。”
祖母也把棋盘上的棋子尽数,收进棋罐,做好倾听的准备。
一家人施礼后,爹爹刚要开口,祖父抬起手,制止住了父亲:
“瑾儿,给大家讲讲,你要说的故事吧。”
青儿把一摞手稿放在案几上,无声地退了出去。堂上只剩下二房一家人。
王瑾仪先拉住爹爹的手,送到下首位坐下,又分别把母亲和哥哥也送到座位上,才走回到房间正中央,接着,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王瑾仪以凌云寺作为起点,把一众各具使命的和尚,组合到一起去西天取经。
因为只口述了开头,只讲了唐僧取经,悟空出世就讲完了。
祖父问道:“后来呢?”
看到众人看向自己,王瑾仪把所有的无法解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