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做好了让青玉试戴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很实用。
王瑾仪想着,自己出门到母亲门前,轻唤了一声,
“娘亲,我是锦儿。”
青儿推门笑迎小姐进门,问道,
“小姐,你身边儿的人呢?”
都在忙。这是实话,现在连刚刚到自己身边的王进来,武妹都忙起来了。
母亲今天难得没看账,快速地将笔端的墨用尽,把毛笔轻放在砚台边上。
又擦过手,拉着女儿上了自己坐的座椅。
“瑾儿,忙什么呢?听青儿说,要做什么新东西,连文白你都用上了?不像是要写话本子呀?”
母亲试探女儿的动向,王瑾仪歪着头笑吟吟的开口了,
“娘亲,你说有一种笔,要是既好携带又廉价,会不会推动大众学写字?”
“有这种东西吗?如果是真的,会起一定作用。
不过最重要的推动民风,要在民众中推文,才能使习字成为社会风气。”
母亲看了看女儿稚气未脱的脸,停下了审视。 觉得这么正式的话题,小孩子可能听不懂。
王瑾仪眨了眨迷蒙的大眼睛,心想:别低估你身边小孩子的理解能力。
“娘亲,我想找一种粘土,不知道哪里有呢?”
“做什么用啊?”
“就是把碳灰粘在一起。”
“你可以用糯米浆,也可以在城外买陶泥,还可以用鱼胶。”
“娘亲,你帮我好吗?这些我都需要,你可以让人买来吗? 娘亲,现在用量少,如果做成功了会用很多。
粘土现在用量少,有一背篓就足够了,不过真能做成功,恐怕用的会很多。”
“好!娘亲,帮我的瑾儿找来这些东西,你做这个东西的时候,让娘亲也参加行吗?”
“好啊,娘亲,我上次说想要打听东市、西市贴纸贴的墙,占用的那块地皮,娘亲问了吗?”
“瑾儿这件事儿还是再等等吧。等祖父和父亲把元丰茂的事儿处理好了,我们再说行吗?”
是啊,母亲还有个精神负担,没有处理掉,常香儿挖坑故意设计卖给母亲元丰茂,到现在还没有解决……
恐怕经母亲手买下,贴招的墙所在的建筑,不太可能!
现在还嫌泰升米铺赚钱吗?因为买铺子自己至今还欠着账上一千多两银子呢……
想着心事,回屋后,王瑾仪把面罩调整了一下,演示给青玉看,并让她每天发给研磨碳灰的人,自己得抓紧搞钱了。
写话本子是一个项目但周期太长。泰升米铺盈利缓慢利润缓慢增长。新买的问题店铺原元丰茂,年租金有百十两。但离还上买铺子的一千五百两真的差的太远了。
新开辟的项目,作铅笔刚刚起步,开始制作需要,还在试验配方,什么时候能够变现还不知道……
房门无声地被推开了,武妹轻手轻脚的地挪了进来,慢慢地蹭到小姐书桌边,王瑾仪好奇今天五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结果儿当看到五妹脸上的伤和身上的血迹,大吃一惊。
“出什么事了?”
武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今天出门以后的遭遇。
今天,干完后院儿的清扫活计。五妹早早就收拾妥当,准备早一点出门,看看曹家究竟每天能卖多少油。
还记挂着那两大瓮油的去向,于是抓紧了时间背上自己的小包裹,顺着清运垃圾的后门儿出了府。
这是武妹第一次,从门口走出永兴巷9号的宅子,自己本是觉得今天时间早,可以早些行动,去暗巷换好了衣服拿上一个破碗,拖着一双破草鞋,就准备去开辟自己的第二职业了。
本打算到曹记油坊对个去蹲守,穿街过巷往油坊走。
可刚刚转过街角,忽然不知从哪里来了辆马车,就像准备好了,等着撞自己一样,直直的冲自己撞来,好巧不巧,一个跟自己一样穿着破烂麻衣的女孩儿与武妹擦肩而过时,一起被马车撞倒,两人都被撞了出去,摔成一堆。
武妹正压在那个女孩儿身上,眼见那个女孩儿胳膊擦破了皮,膝盖上有大片的血痕,麻质面料的裤腿儿里不断流血。
武妹赶紧搀扶女孩,可女孩子站也站不住,弯着腰,身子晃动着。
武妹刚要上前把人背起来,却听赶车的人甩着鞭子骂人,
“什么狗东西,胆敢挡老子的车,滚开!”
武妹气不打一处来,武妹心想:这是哪来的狂徒,口气真是大的没边儿了。
要说王家也曾经是官居三品的人家,府里不管是哪个主子,见到下人都是微笑的,从没听说过这种重话,府里下人都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这一出门碰到了什么玩意儿!
武妹把两个袖子往上一撸,刚要开口,就听一个姑娘从远处跑来大喊,
“大妹,大妹,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血?”
然后回头就冲着车夫喊道,
“你为什么欺负弱女子?你是谁家的下人?你的主子是这样教育你们的吗?”
周围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武妹一见更是义愤填膺,当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车夫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