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哥哥回来了,你睡了吗?”王瑾仪赶紧跳下了大椅子,跑出门,好奇的问道:
“人多吗?好玩吗?菜好吃吗?那个宝庆楼漂亮吗?……”
看哥哥厌厌的样子,打消了王瑾仪继续问下去的热情,拉起哥哥的手送他回东屋,到了门前王文栋关心着妹妹:
“瑾儿,太晚了明天再写吧!你还忙什么呢?”
“刚刚顺嘴说了几句话,青玉要记下来,我们正在……”
王瑾仪轻描淡写的甩锅,可还没等她说完,青玉从西屋拿着纸和笔跑了出来,
“公子,小姐我回想起来了,应该是这样……”
王文栋本来因为听了一晚上的应酬,觉得无趣的情绪,听了王瑾仪的顺口胡诌,突然来了精神。
把青玉刚回想起来的诗接过来,问道:
“青玉,这是瑾儿新作的诗?”
“少爷是两首诗,你等一下我去取那一首。”
也不等王瑾仪的示下,忙着转身回西屋去了。
“哥不是新写的诗,就是写《侠客行》的时候,写过开篇的几句话,想让青玉记下来。
王文栋拿着反复的读着,
“不怎么和仄,不过还有些押韵,这诗中的气势,嗯,我要让父亲去看一看。”
青玉举着一页纸从西屋出门了,见小姐正拉着公子向后拽,公子则拉着小姐往前院去。
青玉的高兴劲还在脸上,可脚下的步子却停住了。不知道自己就这会没在,错过了什么。
王瑾仪生怕哥哥去打扰父母,拉住哥哥往后坐,
“哥哥你等会儿。”
奶娘正从跨院提了热水回来,准备给小姐沐浴,一见兄妹二人,又拉又扯的,赶紧把木桶放下,赶着快步走了过来,劝导着:
“小姐,小姐咱是好孩子,不能这样啊,不能这么闹,不合规矩。”
“瑾儿,我到家了也该去见父母。”
王文栋手里举着写《骏马》的诗句,越举越高,好像生怕妹妹来抢,
“顺便让爹爹也看一下。”
王瑾仪刚刚真的是怕打扰父母,宝贵的二人时间,可见二门处父亲提着灯笼在前,引着母亲向后宅来了,王瑾仪就不争了。
父母回后宅来了,应该是有事要说,哥哥要跟父亲说就说去吧,反正就是个顺口溜,这种东西怎么能跟诗比呢?父亲不会像哥哥这么大惊小怪的。
“怎么都在外面!”
父亲温和地问道,母亲温暖的面容在昏黄的灯笼里显得更加温柔。
王文栋跑过去给父母施礼,
“父亲、娘亲,我回来了。”
王瑾仪扑到母亲身上,母亲牵着女儿进了自己的房间,等到一家人在厅堂里坐好,母亲边给父亲斟茶边问儿子:
“今晚都认识了谁呀?有什么新的收获吗?”
王文栋一一作答,之后问道:
“爹爹,小宗长为什么跟祖父排在同一辈儿啊?”
“是同辈呀!自然要排在同一辈。”
“他们都跟我的年龄相仿,怎么会是祖父呢?”
“哦,不是这样的。比如,在我们家里你是长兄,如果10年以后,你又有了兄弟,而他两三岁的时候,你正好要娶妻生子,等你的孩子长大,他的叔叔不就只比他大两三岁吗?
这样一代代累积下来,就有特别年少的宗长,特别年老的宗亲了。”
父亲端着茶馆碗,轻轻地啜饮一口。
“茶太淡了。”
母亲怜惜地看了父亲一眼:
“茶浓太苦了,你也太苦了。”
王瑾仪假装聋了,就坐在父母身边装着啥也没听懂,也没听见的样子,与哥哥打趣闲话。
哥哥刚刚听懂了,父亲对小宗长年龄的解释,终于有机会向父亲汇报妹妹了。把手里的纸举给爹爹看:
“看,瑾儿,夜里又做了一首诗。”
王瑾仪嘀咕着:
“这不叫诗,这是顺口胡诌。”
父亲看了看手里拿的稿纸,低头问女儿:
“瑾儿认为什么样的可以称作诗?”
王瑾仪连想都没想,张口就来: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这即视感,既有气势又有深意,还有诗情。
父亲吃惊地问:
“瑾儿从哪里看来的,这是谁的诗?”
王瑾仪好奇的地看着父亲,脑袋里装满了问号,
“我忘记了,随意看到的。”
“是你读给她听的?”
父亲把茶放在茶台上,眉眼温和地看着母亲,
“没有,每天我们两母女,除了晨起能背书复盘古琴谱以外,都忙各自的,大概他自己在哪里看来的。”
父亲习惯性地揉了揉女儿毛茸茸的头发,又拉着儿子坐在身边:
“你来读吧!”
王文栋拿起王瑾仪刚刚写的诗,开始开始声情并茂,气势非凡的表演起来。
父母津津有味地听,王瑾仪毫不当回事,听完,父亲把读过的纸折好,说道:
“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要说两件事。”
王瑾仪看父亲有些正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