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军开口制止:
淮茹,车内全是大男人,对你来说不方便,不如去后面的大巴吧。”
然而,二叔还是看见她的举动,连忙伸手阻止。
“二叔,别这么说嘛,我能行的,你们大男人还怕啥。”秦淮茹笑着应答,眼神却又忍不住看向杨军的方向。
然而杨军心中了然秦淮茹的打算,不让她上车:“嫂子啊,我们在乎的不仅仅是你,还得考虑到你三个孩子。
我真的建议你在后边巴士,棒梗他们可以照顾好孩子们。”
秦淮茹脸色微变,急忙辩解:“别呀,大伯二伯,你们看棒梗他们俩没问题的,就让跟着回吧。”
在车内,二叔回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坚决拒绝让秦淮茹进入。
老李,快来这边,还剩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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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庭院中的动静,大爷连忙招手呼唤。
这位老李原是大院内的居民,也是轧钢厂的一名工员,如今已经升至四级钳工级别。
见到这一幕,老李面露喜色,迅速朝这边奔来。
刘哥,多谢你啦。
绕过秦淮茹,老李一把将她拉到一旁,自己挤进副驾驶座的位置,接着开始往里爬。
等老李调整完毕,坐在座位上,他朝杨军说道:军子,真的谢谢你。
秦淮茹无奈地看着空位,只得作罢,带着一丝不甘心走向等候的公交车。
待队伍凑齐后,杨军便不打算等待公交,直接驱车返回厂内。
回去的路上,他把杨梅的婚事告诉了二大爷,并邀请他在那时过去帮忙。
听闻此消息,二大爷慷慨激昂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杨军在为易大妈料理完丧事后,紧接着为杨梅的喜事忙碌,这种接踵而来的事务让他觉得稍显晦气。
他原本也想过在另一个地方举行婚礼,但权衡利弊后,他认为这样不太合适。
由于杨梅和刘志婚后仍将居住在大杂院附近,而且他不想公开地址,他决定仍在这个院落操办喜事。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偶然,邻居们轮流转着红白事,尽管有些不合时宜,但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
特别是现在杨梅的婚礼与易大妈丧礼之间间隔了几日,这更增加了些微妙的感觉。
回到轧钢厂时,时间已是下午四点。
一踏入办公室,保卫科长王德柱匆匆赶至。
老杨,我发现了些疑似的家伙。
王德柱神色认真地说。
杨军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条中华烟扔给他,打趣道:德柱兄,你哪天不疑神疑鬼的啊。
这家伙每来必找烟、要茶,不到手不罢休。
面对这样的纠缠,杨军只好提前奉上,因为他知道王德柱曾经舍身相救,是他的患难之交。
拿到中华烟,王德柱眉开眼笑,迅速用报纸熟练地包好放在一旁。
他收敛起笑容正色道:我可不是开玩笑,真的发现有可疑人物。
那是谁?
杨军看他的表情不是玩笑,认真问道。
耿直。
王德柱沉声说出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杨军感觉有些熟悉,他清楚回忆起最近似乎曾听过。
为什么这么耳熟?他疑惑地询问。"
耳熟?哈哈,老杨啊,你不愧贵人事忙。
这个耿直就是你在几天前推荐给提升至八级钳工的那个吧?王德柱白眼一翻提示。
哦,我想起来了。
杨军恍然大悟,那是一次员工技能评估的讨论。
那耿直在当时的考核表现极佳,展现出八级钳工的专业能力。
虽当时未立即确认晋升,但他已被推荐给技术部门审议。
按照厂规,升级评审需多重考验,而杨军便在那会将他推荐给了专业人士进行深入考察。
经过一轮严格的评审,耿直毫不吃力地通过,随后,当技术部门上报审查结果,杨军还让保卫科对他的背景做了彻底核查。
这次保卫科进行的调查显然已有所收获,于是王德柱便来跟杨军汇报相关的情况。
“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杨军端起茶杯,在他身边坐定。
然而,王德柱并未直接作答,而是伸手从口袋掏出一个档案袋,里面还封印着人事处的标签。
标签上的日期表明,这些材料涵盖了自一九四四年开始至最近的记录,四八年至五六年间各有一档,直到六二年增加了新的调查资料,加上当前的查询,可能算是第五份文件。
杨军拿起档案袋,抽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文件,首当其冲的便是关于耿直个人的详细情况。
这份资料显示,耿直是个男性汉人,原本籍贯在黑省份,早期从事满铁的学徒工作,后辗转到北钢任职,五零年开始在轧钢厂工作直至今天,是一位有七年工龄的钳工,级别达到第七级。
浏览过履历后,看不出任何异状,杨军一页页仔细地审读其余资料。
在一旁,王德柱悠然地盘腿坐着抽烟,一副半笑不笑的样子,他深信凭借杨军多年侦探部队的见识,定能有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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