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强行拿过个背篓背上,跟着顾昼前往河边。
之前洗菜杀鱼时候,她就看到河边有成片的芦苇香蒲。
“咱们只需要上头软和的,香蒲直接拽了,芦苇的话…捋下来”沈芜看着河边算是盛开的芦苇和香蒲道。
“好”。
俩人行动很快,你一下我一下的撇着上头的蒲棒。
香蒲软毛的部分不能直接拽下,需要把它折下来到时候一点点摘。
“除了这边有,其他地方还有吗?”
顾昼想了想:“最近的是这里,再远些上游还有,需要去那边吗?”
沈芜摇头:“不去,咱们先把这边采了,别采完,留一些,一时半会儿的这些就差不多了,我会去算一下,早点买布回来,到时候看看够不够”。
蒲棒装了一背篓,顾昼又领着她往更上面一点去,那边河道宽敞,有一大片的芦苇在河边。
“好大一片啊”沈芜跟着拨开层层叠叠的草枝,整个人仿佛被看到的场景净化了。
这是一大片长在河两岸几乎连着蓝天的芦苇,微风轻吹过,芦苇轻柔飘荡起来,像是一片浅棕色的海。
“我小时候很喜欢来这边玩,偶尔还能抓到些鱼困在下面”顾昼似乎也被风吹柔和了,整个人软到像是颗跟着飘荡的芦苇。
“我们别捋了,不行就只折下来头,捋下来手会出血的”沈芜先一步过去,把背篓放下。
之前的蒲棒她坚持装在了自己背篓里,虽然有点重量,可她能坚持,到了这儿再背着就很是碍事了。
顾昼松下一边的背篓,把里面装着的布袋拿出来:“那都折吧”。
沈芜好久没摸这玩意儿了,还依稀记得小学春游活动时候上山路过一大片芦苇荡时朋友送了她一支,那轻柔的触感,现在摸来似乎和那时一模一样。
俩人飞快折着芦苇,越折越往里走,后面不知不觉被芦苇埋了身子。
“小心别被扎着,我们也别离太远,要不然等会儿会失踪的”顾昼低着头,仔细拨开几乎要缠在一起的枝干。
“好!”沈芜拿着布袋特别快,她说实话很爱干活,尤其是没人烦她时候特别喜欢。
在家时候她妈总催着她干各种事情,时间久了就她就有些逆反心态,虽然快要30,一旦有人催着干什么事她都要跟人理论一番。
好久没能这么舒服干活,实在是让她上瘾,像是不知道嘞,一口气把整个布袋子全装完才停下。
顾昼那边感觉还能装,折了好几个后才停手。
“回去吧”
“回去吧”
俩人一同说出这话,沈芜被逗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走咱们回家!”
把东西放回去,累的他们是出了一身的汗,沈芜把东西找了几个箩筐摊在里面,有些还没那么成熟,需要晒一下会更蓬松些。
顾昼帮着摘蒲棒和芦苇,就她听她问:“这个箩筐谁做的?咱村里的吗?”。
顾昼点点头:“这个是咱村里李树爷家订的”。
果然,沈芜也是有点古代生活常识的,如果不是自家做的,就是村里订的。
“大概多少钱一个?”
事情有些久远顾昼记不清了,那是快十几前刚搬来的事情:“好像…十五文?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是爹订回来的,那会我太小了”。
沈芜把东西尽量铺平:“没事,我就是问问”。
弄完这些,沈芜直起身伸了个腰,一直蹲着累的她腰都硬了。
“哎!小妹呢?”她后知后觉问出声,回来没见她啊。
顾昼把背篓拿回屋:“跟着婶子去婶子那儿了”。
沈芜愣了,追过去忙问:“你咋知道”。
顾昼指了指堂屋门口地上的字,干黄的地上扭扭写着这个大字,还挺规整,她只能看出一个字来:“…去…什么…什么”。
顾昼指着给她讲:“我去跟着婶子去她家了”。
沈芜点点头,附和:“字还怪好看的”。
又猛地
院子里的俩野鸡可算是能听话了,这些时间也不再乱扑腾,脚上拴着布条在小菜园附近乱溜达。
沈芜走过去,看着被吃了一半的菜园子很是无语,拿之前撂下的树枝晃悠着吓唬俩鸡:“我说你们俩!要是不乖我可要吃了你们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听懂,俩鸡瞪着那不大的小石头眼儿,咯咯两声。
“行!我当你们同意了”沈芜这边跟鸡聊天,那边顾昼过来:“我去把小妹跟小弟接过来,总让婶子看着不好”。
“哎等等!”沈芜连忙起身,问出了一直想说的话:“你们上厕所去哪儿的啊?”。
“上厕所?”顾昼虽然没明白,还是猜出来她问的是什么。
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磕磕巴巴:“在桶里,早上会提出去倒掉”。
“啊?这样吗?那一般都是倒在那儿?”沈芜很好奇这个。
“就…,就后山挖坑”顾昼磕磕巴巴说。
沈芜沉默了会儿,顾昼被她这样弄的有些紧张,就听她开口:“那我…在家里挖个大坑当厕所行吗?”。
“啊!?”顾昼惊呆了,一时脸上全是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