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耽误了时间,沈芜一到家就马不停蹄的开转。
先把拿回来的豆腐全切成丁,一小部分拌进荠菜里面,剩下一大部分拿猪油去炒。
直到白嫩的豆腐染上些许焦色,再放进双椒粉顾昼切好的小葱圈,盐巴也是必不可少的,为了有酱香味道,沈芜将生抽也放了不少。
“你尝尝怎么样?”沈芜将拌匀的豆腐馅儿装到大盆里,因为切的多锅里还剩一些,不过不急,等一会儿包了些就能腾到盆里了。
“有椒粉的麻香,还有……呜呜,好吃”顾昼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味道的包子,只吃馅儿就已然觉得味道不错,有种新奇感。
他不知不觉就将她舀来的馅儿吃的精光,因里头放了花椒与麻椒磨制的粉末,配上香软的豆腐,吃的他意犹未尽。
“我尝尝”沈芜拿筷子夹了个起来,用手捏着扔进了嘴里:“我怎么觉得有点咸?”
“没有啊?”顾昼回忆了下味道,并不觉得咸了。
沈芜立马就找到了原因,单吃馅料肯定咸了,等包出来之后那就是刚好。
其实还有个原因,是她一直喜欢吃淡口的食物,不会做的过咸。
“那现在我们开包”
俩人以极快速度开始包荠菜豆腐的,因一开始这馅儿就弄好了,不先包出来再等会儿就不好弄了。
荠菜豆腐馅儿的也就两锅的量,还得看豆腐馅儿的。
先把锅里的豆腐馅儿捞出来把锅腾了蒸包子,沈芜把另口灶里烧好的一锅热水弄了一半出来,两口锅同时开蒸,柴火全部塞进去大火,因是素馅儿,差不多十五分钟就能蒸熟。
顾昼那边将盆里的面又拿上来一些擀成饼,沈芜蒸上包子后就赶忙回来接着包豆腐馅儿的。
豆腐馅儿好包的不能再顺利,一张饼子放在手心,三四勺豆腐馅儿压实放在中间,揪着边儿几秒后一个包子就好了。
包包子算是熟练的活,俩人极快的将所有豆腐包都包好放在所有能放的地方。
沈芜去取锅里蒸好的包子出来,顾昼去堂屋弄了些米碾碎,早上还需要给弟弟妹妹留些米糊喝才行。
锅里蒸上第一锅豆腐包子的时候顾昼回来了,他这些日子也学会了沈芜做饭的习惯,先把米洗了后再开碾,这样米粒也不会蹦出,米也干净了。
其实沈芜洗米有时候会忘记,不过肯定是会洗的,就是有时候就不知道是碾之前还是之后了。
“你稍微歇会儿,这是第二锅了,都是豆腐包子,我估摸着要三锅,等会刚好给俩小孩做个饭吃”。
沈芜穿越了这么长时间后,这是第一次觉得越干越劳累,一屁股坐在一边儿的柴火上粗喘气,看的顾昼连忙放下石臼给她倒了碗水喝。
“谢…谢谢”沈芜一口气喝完身上舒爽了点,反正包子熟还得等会,就坐在地上看着灶膛里的火苗跳动。
“你歇会儿我来看着”顾昼碾的米也差不多了,想要替她。
沈芜摆了摆手没回头,换了个姿势,盘腿坐着:“咱这豆腐包子要跟荠菜一个价格,没人买也不怕,先尝后买嘛,味道是肯定可以的,就怕卖不出去”
其实她何必怕这个,早市上来来往往都是人,来她这儿的大部分都是干体力工的,她包子才六文一个,街上的炊饼也就这个价。
她怕卖不完,人家还怕买不着呢,能比成人手都大的包子,馅儿都是足的,上手一模沉甸甸,但凡买过的人都会觉得这是占便宜。
“我觉得能卖出去”顾昼回忆了下吃到的馅儿的味道,以他在镇上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肯定会很受欢迎。
“托你吉言啦”沈芜笑了笑,心里虽有些担心,但更担心的还是别的事情。
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这不快要到冬天了,还差被褥子没有做,她还想着做个厕所呢。
想到这儿她拍了拍身边的木墩子示意顾昼坐过来,反正包子全包完了,这会儿就是等着熟再蒸就行,说会话是没问题的。
“你见过有烧窑的地方吗?”
她这话一出,吓得凳子上顾昼一抖,她又要干嘛?
“你…你要干嘛”这可能要堪比于她坦白自己那会的震惊了。
“啊?你干嘛这么大反应”沈芜有些懵逼,但还是给他说了计划:“我想在冬天来之前盖间厕所啦,有石板也行,没有石板只能烧陶片喽,你说呢”。
“原…原来是这样”顾昼听了她的解释提着的心松快不少。
可是想到镇上只有一家私窑有些担忧,那家是做陶罐之类的,要价不便宜,接不接小活还不一定呢,一般都是供给商铺走大量。
“不过也不一定得烧,主要看有没有耐用的石片之类的,要盖现今只能盖旱厕,还得搞些石头三合土什么的,挖个大坑存粪”
她说着越来劲了,朝着顾昼神采奕奕继续道:“原先我想做黄泥砖的,可没发现这边有黄泥什么的,咱家盖房子泥哪儿来的,家里的稻草也不大够,我想着…不行用竹子做”。
顾昼听了后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村里也有挖旱厕的,就是一到夏天那味道不太好,家里其实原本也有,不过因为塌陷了后家中接着变故就没再修整了,如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