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被沈氏一族迫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家,比起因沈氏一族圈地屯田而流离失所的百姓,已是天底下最好的结局。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人亦没什么自知之明。
连光明正大都不敢,连宣告沈家无罪都不敢,只敢躲在阴暗角落谋划捅自家人一刀的老鼠,有什么资格要他费神去针对。
崔诩冰冷的勾起一抹笑。
“你若是聪明人,便闪开一边,孤将这蠢货刷洗干净好去见皇祖母。”
“你休想!你故意折辱虐待亲兄弟,你想洗刷干净便毁尸灭迹,不叫皇祖母发现你的恶行,我不会叫你得逞!”
福清公主并不信崔诩语焉不详的话,更不肯袖手不管。
这边打不过,她抬脚便要去河里。
她就不信她亲手去抢人,那群侍卫敢将她一起按在河里不成!
眼见她绣鞋已经踏进水里,窦章辞眼皮儿一闪,“殿下,真不拦她?”
“愚不可及的两头猪要寻死便去。”
崔诩摇摇头,不甚在意地笑一声。
“他这副样子叫皇祖母看见,最差不过皇祖母被气死,孤还有爹有娘,总不是孤失去依靠,何况,孤是天上神君下凡呢,小阿辞莫担心。”
“竟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窦章辞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认真地点点头。
望向一脚踏进水里,却猛地僵住的福清公主,若有似无的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