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黑眼圈。
“又带学生过来啊，这次住的了三天吗？”
“这可不是我学生，他早就和我们有缘法了。”
“无量天尊，有缘人，幸会啊、”年轻和尚打了个哈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和尚也纵欲过度吗，他好重的黑眼圈。”
“那个金毛，你别瞎说，我是道士，这光头是做饭睡着了烧出来的。”年轻和尚的话远远传来。
“王林确实不是和尚，这里道佛同居，没有住持，有缘人只要通过了检验，就能获得参悟秘法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自己的能力了。”
项学武笑着说了句，领着几人绕过了神殿，到登记的地方。
牧奴娇偷眼往神殿里面看了眼，其中的确有着佛祖和道君的雕像。
只是尽皆是泥土铸就，殿内也积了一层灰，甚至连供盘都没有。
明显就是一个装饰品，价值略微等同于家里的电视机。
“三位若是想获得秘法，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必要的手续。”
登记人拿了一个浮尘在白墨手上扫了一下，不知道什么原理就通过了。
而后又扫了牧奴娇三人，便立刻明白他们并不是提前就有缘法定下来的，于是便道。
“什么手续？我们也能学？”
“先住一个月，看看各位心性，而后经历幻境，能自己出来，就能获得机会。”登记的和尚很直接地道。
“我们没时间。”牧奴娇摇了摇头。
“无事，玄空阁就在这里，除了洋人，谁都可以来。”
说是这样，其实白墨也明白，如果不是有点势力，或者接触过佛道人士，恐怕没有人知道玄空阁。
而如果不经过熟人的点拨，恐怕就是听说了这里的名字，也不会在意。
也就更不会知道，这里还藏着一份能很好调动自身修为力量的秘法。
就像他最开始听说这个名字，还是静安寺的住持说的，当时白墨以为那住持在和自己打机锋。
或者索要香火钱，毕竟他进入别人修炼的地方，是白嫖来的。
后来在艾图图那里听说了一嘴，也不过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寺庙。
谁知道还隐藏的自然派的传承。
因为不是来求取秘法的，牧奴娇三人被引去了客人居住的南楼。
而白墨则是跟着项学武从院子后面进入秘境之中。
秘境入口是一面墙，直接往前走，就能进入秘境，很平常的布置。
整片秘境范围并没有想象中的大，甚至说得上小，一个足球场的面积。
秘境中的地形中高周低，没有植物，天光似乎是从外界接引进来。
不过却有不弱的元素气息，也算一个小修行圣地。
整个大地一片的黄褐色，零零散散的茅庐在四周排布，一些做和尚道士打扮的或者修炼，或者读书。
也有和白墨差不多正常服装的人坐着发呆，还有穿着军法师服装的人盘膝而坐，似乎在修炼。
见到有人来，有人看了眼，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有人则是瞥了眼就不再在意。
看来他们彼此并不是很熟悉。
白墨心中作出判断，便听项学武道：
“山顶上有一个洞，你进去之后就明白了，能学到哪一张图，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去找老朋友聊聊。”
“好。”
答应一声，白墨抬步往山顶走去，一时间诸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或者探究，或者好奇，或者欣喜，却很少有质疑的目光。
山是普通的山，没有什么空间压力，或者xx之光压制。
以超阶法师的脚力没多久就来到山顶。
山顶无人，只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白墨在洞口感受到了很浓郁的混沌魔法的气息。
他眉毛一挑，也不磨蹭，唰的一下跳了进去。
混沌，迷蒙，一道混沌心灵图景照耀进来，白墨来到一个三十米平方的石室。
石室古朴，只有一个蒲团，一个案几，案几上一案的竹简。
墙壁上书写着几个字——魔法本天生。
白墨心中一动，想起来项学武说过，等他接受传承，就会明白为什么他很多事情都不会往外说了。
因此，即使知道这间石室不是真正的山洞
而只是一层混沌空间心灵三系力量，在他脑海之中搭建起来一层如真似幻的地方，他也没有贸然去打破。
说实话，对于揭秘魔法的起源，探究自然派和西方的法度派的奥秘，白墨很有兴趣。
于是他来到案几之前，在蒲团上坐下。
伸手取下一卷竹简，便见一排排方正的简体字跃然其上。
微微一愣，而后白墨便明白这是幻境根据他习惯的字体演化而来的。凝目低眉，细细读来——
‘魔法，本就是天地中自然存在的东西，我们只是去发现和掌握它....’
‘我们发现了比魔法更深的奥秘，原来道一直在演化，从来没有到达终点。
我们发明出来的魔法，也能成为道，只要有足够多的奇思妙想，对天地自然有足够深刻的领悟，或许能有更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