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晖恼道:“你们这几个都给我出列,在杆子底下蹲马步,若是再没个样子,午饭就别吃了。”
被点了名的几个只好喊着号子,跑到了杆子底下扎马步。
越来越高的日头下,一扫方才的倦怠之相。
顾靖晖转了一圈,收获了不少好奇窥视的目光,这才背着手转回了营帐,坐下。
拿起书又放下。
顾靖晖以手支额,从少年时就习惯的日子,怎么突然变得难耐了?
“将军,金参将求见。”
“进来,”顾靖晖坐直了身子,肃声应答。
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像头黑熊的金参将走了进来,笑眯眯地道:“下官们凑了些钱,让伙夫房做了点好的,想贺侯爷新婚,他们特意推举了下官前来请侯爷,侯爷可要赏脸呐。”
做寿、喜事等都是官场上给上官送礼的好时机。
顾靖晖不太讲究这些。
成亲可是大事,这总不能再拒绝了。
顾靖晖爽快应了下来,金参将又笑着道:“侯爷成亲了舍得将胡子刮了?下官寻思着这大营怎么突然多出来了一个英俊少年郎呢。”
他昨日回营帐迟了,没有点卯,见到他的人只有聊聊几个,也不敢乱说。
金参将这句话,本就是句寻常的奉承话。
可顾靖晖听了,俊美冷厉的面上却带着些苦恼,又隐含着浅淡地几乎瞧不出的甜道:“本侯本也不想刮的,只是内人她年纪小,又长的娇弱,只怕吓住了她,只好刮了。”
见他那模样,金参将怎能不清楚,顾侯爷对侯夫人满意的很呢。
想到夫人对定北候夫人的评价,金参将眯细了眼睛,凑近了顾侯爷,想问点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