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上,却全无睡意。
听了顾侯爷的话,她内心暗暗有了个想法。
前世武将被文臣压制,而文臣又被分化成了多派,林子奇能爬的那么快,就是因为各派之间的争斗,给了他机会。
党争让文臣们陷入缠斗的泥沼,再加上天灾人祸,困住了大兴的手脚,民间谈战色变,奢靡之风颇兴,这一切都对耶律氏极为有利。
秦鸢想,这些背后少不了耶律骨扎的作为。
前世她苦劝林子奇身居相位,当为大兴居安思危,以免做了亡国之相,在青史留下骂名。
但林子奇早已在锦绣温柔中忘怀,虽知耶律氏的铁蹄迟早要再次踏入大兴,届时大兴毫无抵挡之力,却压根不愿有任何作为。
甚至听不得秦鸢谈及,对她起了深深的疑忌之心。
这一世,秦鸢想,她有了不同的开局,又知晓先机,总不能还没有法子防范耶律骨扎等人成事。
她身是大兴人,岂能看着耶律氏的铁蹄南下,将整个大兴蹂躏践踏。
想到此处,秦鸢又翻身坐起,低头看着静静躺在床侧小几上的诗集,喃喃自语道:“总要想个法子弄点动静出来,为我思远堂兄造点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