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傲提溜着一兜子今天晚上要做的菜,吭哧吭哧爬到四楼,敲了好长时间,才开了门。
沈春燕拖拉着棉拖鞋站在门口,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沈盛傲看到她就想起了春玲姐,懒得打招呼,低头侧身进了屋。
盛夏晚哥哥一步到门口,看见沈春燕现在这天气穿着自己的棉拖鞋,心里极其不舒服:“你穿我的棉拖鞋啊?你不会去买个凉拖吗?”
沈春燕已经在这里住一星期了,这一星期自由自在,好吃好喝,二婶和爷爷奶奶都没有说她什么。
今天他们两个回来,一个给她甩脸子,一个责怪她穿错拖鞋,并且那个沈盛夏与他们老沈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还神气得不得了。
张凤月停好三轮车,充上电,上楼看见沈春燕站在门口:“站这里干嘛?咋不进屋?”
沈春燕哭丧个脸告状:“盛傲盛夏不让我进屋,嫌我穿她拖鞋。”
盛傲把菜放进厨房,寻了三个卧室也不见爷爷奶奶,就问:“妈,爷爷奶奶不在家。”
“妈,她睡我床上,我睡哪里?”盛夏从自己房间出来,赌气的往沙发上一坐。
“你爷爷奶奶这几天都喜欢这个时候去小区健身器材那里转转,你下去寻他们吧!”
张凤月拉着春燕进屋,赶紧去安抚盛夏:“你一星期就回来住一晚上,和妈妈凑合一下呗!”
“对了,春燕,你妹妹爱干净,她屋里你保持整洁,别穿她的东西,明天我带你去购买一些日常用品。”
“妈妈,你充什么烂好人啊?她那么大了,什么东西不会买啊!还得你带着,哥哥,等等我,我跟你一起下去,不想看见她。”
张凤月摇摇头,拉着春燕安慰道:“盛夏还小,不懂事,别跟她一样哈!”
沈春燕按下几乎想撕吃了盛夏的心,装着很大度的笑笑,乖巧的应道:“二婶, 哪会,盛夏很直爽呢!我帮你洗菜去。”
沈春燕知道寄人篱下就得做小伏低,但心里极度不平衡让她内心仅存的一点良知消失殆尽!
只要听见盛夏说话,她从心里就觉得反感,但还得装着很愿意与之说话的卑微讨好。
盛夏很看不惯沈春燕这种没有一点尊严,死皮赖脸的人,说是找工作,每天都是出去转一圈就回来躺着看电视。
只要奶奶爷爷一催她,她就会说,工作不好找,她上的中专是什么商专,毕业了也不知道学了什么东西,找工作的时候,更是摸不着头脑。
合着她是来这里歇着呢!找不到工作就让他们家养着啊!
盛傲没有说什么,毕竟她也是爷爷奶奶的亲孙女,对沈春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他也只是星期六晚上在家住一晚。
盛夏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只要星期六一回家,她和沈春燕的矛盾就升级。
张凤月害怕盛夏激怒沈春燕,吵架的时候口无遮拦,再把盛夏的身世抖落出来,就时常提醒春燕,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可不能在盛夏面前提她的身世。
张凤月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但又说不出口让春燕搬出去住。
张凤月去找林如初做美容的时候,说起了这档子事。
“哎,你也是老好人,妯娌关系又不好,开始就不答应让她住进你家,现在好了吧!撵都撵不出去。”林如初不知道张凤月是不是真傻,竟然委屈自己的孩子,让一个外人住进自己女儿的房间。
“你没有在农村生活过,那里的人情世故很浓,她是跟着婆婆来的,我总不能把她撵出去吧!”张凤月其实心里特不舒服,她也看出来了,春燕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的,背地里常常在爷爷奶奶那里告状,告她,盛傲盛夏,哪哪都对不起她。
“别怪我说话不好听,换我,沈国庆的爹妈都别想进门,扔下孩子老婆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走就是三年,让我伺候他父母,门都没有,这还沾亲带故的都上门来了。”
林如初越说越气,好好的正躺着呢,气得爬了起来。
“有时候我也气自己,不过,我已经起诉离婚了。”林如初是张凤月最好的朋友,她还是忍不住把这个憋了很久的秘密告诉她了。
“早该如此了,沈国庆不是个东西,他在外逍遥快活,却拖着你,是不是等他老了,还想着让你回收他呢!”林如初对婚姻中的男女看得比较深刻,她曾经对曲江池说过,夫妻之间能过就过,不能过谁也别耽误谁,哪能像你哥们那样,不是明摆着欺负人的吗?
曲江池却说,他哥们就是出轨男士中最讲究武德的了,沈国庆可是净身出户,财产都留给他们娘仨了,比起那些偷偷转移财产,一分不留过原配妻儿的,可算是有良心的了。
“我现在处了一个朋友,是政府工作人员,如初,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事她不能跟孩子们说 ,不能与公婆说,更不想让爹妈知道,这段时间她都快憋出病来了。
“是他让你起诉离婚的吧?从这点看,这人就挺靠谱!”
“我也不是很懂,都是他帮我办理的,他告诉我去法院提出宣告沈国庆失踪之后,才可以向人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法院将按照普通民事案件规定的程序审理并判决。
如果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