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芷晴强压下内心的波澜,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她冷静地指挥着:“把他放到这边的床上,我先检查一下。”
盛夏跟着盛傲的病床,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雷芷晴熟练地拿起听诊器,仔细地听着盛傲的心跳和呼吸,脸上的表情十分专注。
雷芷晴检查完后,用她修长白皙的四个手指贴了一下盛傲通红通红的脸:“先安排输液降温,有什么想不开的,这样自虐,这状态是绝食了吧!”
盛夏忍不住哭出了声,声音带着颤抖:“还不都是因为你的不检点!”
雷芷晴一直处理不好自己的感情问题,但她在工作中却有最好的职业素养,在工作中,从来不掺杂任何个人感情在里面。
她并没有理会盛夏,迅速出了方子,让郑重去取药。
她亲自动手给盛傲挂上了点滴:“输液大厅里冷,就在这个治疗室的病床上躺着吧!”
盛傲心里清楚,但神志有些凌乱,他看着正在调整点滴速度的雷芷晴突然问道:“芷晴,你说实话,那天306房间我没有怎么着你吧!你不是处女之身,这个锅我不背!”
雷芷晴捏着输水管的手抖了一下,立刻平静下来:“怪不得你妈昨天回去问了我同样的问题,盛夏,你就那么在乎他是不是处子之身?因为这个分手,你哥哥寻了短见,就不划算了。”
雷芷晴终于明白了,昨天张凤月试探着问她以前与盛傲发展到哪种地步了,万一柯航知道了,会不会在意。
原来妈妈在心里在乎的还是她的亲生儿子和儿媳妇,她在为他们探虚实,为他们两个解除误会。
“盛傲,你一个男子怎么那么想不开,好像失去贞洁的是你,我一个女孩子都放下了,你倒好,翻脸不认了!”
雷芷晴心一横,:既然他们那么在乎,我就认下了,管他们怎么想,怎么闹!
盛傲看了一眼已经泪眼婆娑的盛夏,恳求雷芷晴不要胡说了。
雷芷晴走到盛傲床边,俯身看着他:“你可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在柯航心里一直是一根刺!”
听了雷芷晴这句不要脸的话,气得盛傲高烧已经红透的脸几乎变成黑色的了,他呼吸加重,指着她,憋出一句很不体面的话:“就你这副德行,给我都不会要,不知道你跟哪个野男人上床,甩锅给我。”
站在一旁的郑重一个哆嗦,立刻制止盛傲:“怎么说话呢!盛傲,芷晴还给你看着病呢!”
盛夏一直都没有说话,显得平静些了,“都别闹了,现在我哥还病着!”
雷芷晴被盛傲的话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一直以为盛傲是一个谦谦君子,任她怎样胡闹,盛傲都没有说过太难听的话。
如此看来,盛傲现在对她已经没有一点爱意了,连最起码的慈悲心都没有了。
雷芷晴默默地关上门,退出了诊疗室。
郑重见状,赶紧跟了出去。
郑重跟着雷芷晴来到医院的楼梯间,这里安静无人。
雷芷晴转过身,眼神空洞地看着郑重:“郑重,今晚过后,我们就当从未相识。”
郑重眉头紧皱,声音带着一丝苦涩:“芷晴,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吗?”
雷芷晴惨然一笑:“没有,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和柯航已经领证,还有了孩子,我今天晚上告诉你,以后请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郑重上前一步,急切地说:“可是,那一夜……”
雷芷晴打断他:“那只是个错误,我不该喝酒,不该放纵自己。”
郑重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但对我来说,那不是错误。”
雷芷晴别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别说了,这已经没有意义。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郑重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好,我尊重你的决定。但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我还是会在。”
雷芷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谢谢,再见。”
说完,雷芷晴转身离开,只留下郑重独自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
雷芷晴回到诊疗室,看到盛傲已经安静下来,盛夏却没了踪影!
雷芷晴静静地坐在床边,盛傲的烧已经退了,此刻的脸特别苍白,他紧闭双眼,柔和的灯光打在脸上,显得特别憔悴。
“盛傲,明天我就要结婚了,咱们两个纠缠了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
盛傲听到雷芷晴的话,眉头皱了皱,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冷漠:“雷芷晴,这是你的选择,与我无关。你早就该放手。”
雷芷晴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盛傲,我不信这么多年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
盛傲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语气冰冷:“感情?你所谓的感情就是不择手段地破坏我和盛夏?”
雷芷晴身子颤抖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泪水开始不受控制地滚落,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
盛傲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