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啦,小三月。”
“...你很奇怪欸,”三月七皱着眉看向符玄,总感觉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最开始无论是星还是三月七自己都觉得在符玄来到列车后会每天爆发修罗场,她和符玄也会是针尖对麦芒的状态。
但现实却完全相反,符玄比想象中还要好相处,说话好听,还会免费替帕姆看手相,预测出了下午星会喷一地咖啡的未来。
符玄慵懒的躺在床铺上,旁边是柔软的帕姆玩偶,“觉得我该拿无命剑一剑给你捅死,那样才算正常?”
“嗯。”
三月七犹豫几秒后还是坐在了床边,侧着脸看向符玄,却是怎样也猜不透太卜大人的想法。
作为看透命运的卜者,符玄所作所为都有深意,但对于三月七其实只是很简单的道理。
“不忍心欺负小孩。”
符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倒也不完全是这方面的原因,在见到三月七的第一眼符玄就觉得有点眼熟,莫名其妙的没有很大的敌意。
再说安明也没有梦到过三月七,符玄自然也不会闲的没事去和三月七对着干。
现在的她又不是太卜,作为无名客的符玄当然很温柔。
“本姑娘才不是小孩!”三月七鼓着嘴,心想这不就是变着法子说她傻不啦叽嘛,真是的...怎么每个人都这样看她。
“嗯嗯,也许比我们所有人都还要大。”
符玄翻了个身,趴在床铺上露出一抹笑容,“不想去看看自己的过去吗?微缩版本的穷观阵我带在身上。”
三月七这才想起眼前的符玄可以通过穷观阵去窥测一个人的过去与未来,只是罗浮发生的事情太快,导致她没时间去找符玄。
“真的可以吗?”
“当然,本座也很好奇你的过去,”符玄的确是没撒谎,三月七是少数几个她无法看到命运的人,过去必然存在大秘密。
想来起步也是令使级别的秘密,难道也和什么星神有关系?符玄发现自从跟着安明离开罗浮后,星神就和不要钱似的经常出来刷存在感。
“那...”三月七迟疑了几秒,随后用力的点了点头,“现在就开始吗?”
“当然。”
符玄赤着脚跑下床铺锁好门,在三月七懵逼的视线里掏出无命剑,“以无命为核心构造的微型穷观阵,阵眼就是这把剑。”
“回溯不能被外人打扰。”
“呃...看起来更像是杀人灭口,”三月七有些弱弱的嘀咕了一句,缩了缩脑袋,又被符玄拽了回来。
“本座要杀早就杀了,还用得着找理由?”
符玄轻描淡写的说着,无命剑轻轻抵在三月七的额头,冰凉的触感仿佛能感应到腥风血雨。
这柄剑沾染了太多煞气,恍惚间三月七仿佛看到了符玄手持无命剑斩断无数丰饶孽物的头颅。
伴随着穷观阵的展开,符玄眼底的惊讶越发明显,三月七过去的禁制显然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流光忆庭?”
符玄喃喃的念着,在无命剑的操控下,三月七眼前闪烁过许多记忆的画面,那些碎片都是关于玉阙的曾经。
那些只是从安明口中听到的过去,如今化作真实的记忆在三月七的脑海中回放。
符玄想让三月七看到她和安明的过去,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公平。
不过目前也只能让三月七看到她自己的过去,流萤与知更鸟的记忆影响,她暂时还无法操控。
伴随着记忆的播放,三月七也逐渐稳定,只是在某一瞬间忽然剧烈波动起来。
符玄无意中的举措,却为流光忆庭设置的禁制撬开了一道裂痕,流露而出的记忆如雪般冰冷,又像是火般热烈。
也就是这一瞬间,极致的寒意将符玄瞬间轰出三月七的精神领域,如同一记重锤强行打断了穷观阵的窥视。
“欸?”
三月七疑惑的睁开眼,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符玄却是满脸严肃,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那段再熟悉不过的曾经,竟然还隐藏着关于三月七过去的关键钥匙么?
到底是哪一个瞬间?
她...见过三月七么?
符玄少见的有些迷茫,看向三月七轻声道:“穷观阵暂时还无法看到你的过去,抱歉。”
“没关系,谢谢你。”
三月七也笑着回答,与符玄的关系渐渐变的融洽,也正式接受了她无名客的身份。
至少在离开房间后的一分钟内都是这样,直到三月七亲眼看到某个猫猫祟祟的身影抱着枕头扒进了安明的房间。
“符——玄!”
“本座只是睡觉而已,哎,你干嘛!”
...
...
某处宅邸外。
闪烁的火焰沸腾而起,从中隐隐能够听到威严的声音如雷霆般传来:
“向匹诺康尼开战!”
“向欢愉开战!”
“向记忆开战!”
“向存护开战!”
“向同谐开战!”
岩浆喷涌而出,在那漂泊灰烬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道身影。
紫色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