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我脱罪吗?”
柯南·道尔并不太担心地走在最前面,而符尔摩斯则拿着她工作的笔和纸在边上跟着。
大侦探很小心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她当然得小心,不然一个不注意给这副手铐直接扯成两段就不太好了。
“不帮,毕竟虽然从感性角度来讲,我的确相信你应该不会是杀人犯,而从理性判断来讲,你也并不具有合适的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
但是这个世界并不完全符合常理,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你也的确有可能是犯下这桩杀人案件的凶手,同样,我也有可能是凶手,在杀人之后留下你的名字来嫁祸于你,毕竟我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也具有足够犯案的能力”
助手小姐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她的帽子一直都戴得很稳,只要不奔跑和翻墙就不会掉,但这个动作似乎是出于习惯。
“更重要的一点是,我和你的关系很近,你第一时间并不会怀疑我是犯案的人,当你开始将怀疑目标转移到我身上并且发现我和犯罪嫌疑人的各项线索都契合的时候,我已经有足够的时间处理掉所有的线索然后更换身份离开,而且你也没办法自证清白。”
“从这个角度来讲,你的确很有可能是犯罪者”
柯南·道尔点点头,而雷斯垂德则已经将有些怀疑的目光投向符尔摩斯,毕竟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毫无破绽。
“那么,你为什么又要现在说出来呢?这样我不就直接开始怀疑你了吗?”
雷斯垂德有的时候就像是墙头草一样,但事实的确如此,不管是助手小姐的话还是大侦探的话都没有什么逻辑问题,如果不能察觉到里面的细节部分,被她们弄得混乱也是很正常的。
“那你认为一个犯罪者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人怀疑自己吗?”
“我怎么知道呢,毕竟只要罪犯的心理素质足够高,那么反而会希望被人侦破自己的案件,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向大众展示杰作,毕竟完美的艺术作品需要有作者的名字。”
“的确,是这样,不过也有故意为之的可能性,毕竟从常理上来讲正常的犯罪者都不会希望自己被发现,也就不会主动地引诱别人来查询自己的身份,我之所以这么说,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一点。
你们以为犯罪者不会主动暴露身份从而避开对我的怀疑,而我就趁机借此逃之夭夭。”
“那也不一定,毕竟不管是不是真的犯罪者,只要主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在案件的初期,或许的确会有人因此而忽略对你的排查,但倘若是在案件没有进展的情况下,将搜查对象转移回来几乎可以说必然事件,所以这样的行为依然是在暴露自己。”
于是话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聊着聊着就变成了符尔摩斯似乎想要证明自己是犯罪者,而柯南·道尔则在试图辩驳她的观点。
“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只是为了争取短暂时间内的轻松而已,就算由于案件没有进展从而将对罪犯的嫌疑锁定重新放在我身上,我也已经在最初的那段空隙里面丢掉了所有的线索,排除了我的嫌疑。”
“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我更倾向于,你不是犯罪者。”
“哦?那我亲爱的大侦探,你认为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这场案件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柯南·道尔沉吟
“如果是你,那应该是一个案件最重要的角色,几乎决定了整个案件的但是又在案件之中不会留下任何不利于自己的线索。
那可以说是秩序的死敌,不过倒也能算是侦探的铁饭碗吧,毕竟只要有这种人存在就会一直产生各种案件,而就算知晓一切的起因是这个人也没办法抓捕他,因为没有任何有效的实际证据存在。
而且伦敦也没有教唆罪这种东西。”
“犯罪咨询师,或者说犯罪界的拿破仑”
符尔摩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做出了对‘这个人’的评价。
“没错,如果的确有这样的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创造这种案件,并且将自己投身其中又滴水不漏地抽身而出,那么也的确能够称得上是犯罪界的拿破仑。”
柯南·道尔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雷斯垂德伸出自己的手。
“听完了的话,那就给我把手铐解开比较好。”
“啊?”
雷斯垂德一愣,他完全没有理解柯南·道尔说这句话的意思,也完全没明白为什么柯南·道尔突然就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你们还真是愚蠢得可以,也不知道伦敦的治安到底是谁在操心,估计头发都要掉光了。”
符尔摩斯什么都没做,她就站在街边,开始迅速检查柯南·道尔用来记载线索的这些笔记。
总体来讲进展还不错,已经分析出了整个案件大概一半多的部分,听上去不多,但符尔摩斯敢肯定,苏格兰场恐怕到现在还没摸清楚案件的百分之十。
剩下的那一半,则不是依靠目前的线索能够推测的东西,那些是一定要由犯人本人陈述才能够推理出来的案件的背景与真相。不过恐怕只需要去斯坦节逊死亡的案发现场看上一看,柯南·道尔就能够摸清楚整个案件的经过了。
即便被助手小姐莫名其妙地(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