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街上店铺门板都只开了一半,就你家敞开着,不怕被偷啊?”
这话是顾亮问的,他见酒馆和以前一样,根本没有遮挡,便有些好奇。
值得一说的是,他们这边店铺的大门并不像家里的大门一样,由两扇木板组成。而是由一根根长而窄的木板排列组成,白天卸下来,晚上再摆起来。因为开店要迎四海客,门口必须得敞亮,两扇木板组成的大门太小,打开后又占地方,所以便用可拆卸的木板做大门。
像有些店铺因为店主会做生意开了许多年,所用的木板早已变老、腐朽,人们因此会亲切的称呼该店主为‘老板’,这也是老板一词的由来。而有些店铺里面立有柜台,便称呼为‘掌柜’。
酒馆老板听顾亮这么说,哈哈一笑,对顾亮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些北方来的灾民,饭都吃不饱了,怎么会来我酒馆偷酒喝,要偷他们也会偷粮店啊!”
顾亮听后,恍然大悟,饿鬼去酒馆偷酒,无异于带太监逛青楼———白费功夫嘛,他居然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顾亮听酒馆老板解释后,便礼貌的说了一句受教了。
酒馆老板听后也很是高兴,不过这高兴不过三秒,他便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那小王八犊子偷我酒,赶紧给我追回来。”
酒馆老板说完便从顾亮身边闪身飞走,往后街方向去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到顾亮都没看到怎么偷的酒,是谁偷了酒。
不过酒馆老板追小偷去了,没来得及给顾亮结酒钱,顾亮便只能呆在酒馆里面等他。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顾亮才重新见到了店老板。不过店老板对比刚刚和顾亮聊的谈笑风生,此时脸上明显露出了不高兴,鼻子呼出的气都要把胡子吹飞了。
顾亮见店老板眉头紧锁,满脸铁青的样子,便关心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没追到贼人。
酒馆老板摇了摇头表示不是没追到,人已经被他追到了,酒壶也被他追回来了。他见偷酒的是个流民,又是个小孩,也没有追责,只是扇了两个大耳光了事。
顾亮听到老板说是个小孩没追责时,内心还感叹老板人还蛮好的。不过随后听到他给了那孩子两耳光,内心立马反转吐槽的说:“你吖管这叫没追责?你一个大人扇小孩两耳光,那小孩脸得肿成猪头吧!”
想是这么想,顾亮当然不会当面说。他见店老板说酒壶追回来了,人也教训了,脸上却依然不高兴,便疑惑的问老板为何还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
店老板对顾亮叹了一口气,然后对顾亮吐槽说:“你是不知道啊,我打完那孩子之后,我便问他为何要偷我酒,这酒也不能填饱肚子啊!
结果你知道那孩子咋说吗?”
“咋说?”顾亮好奇的附和问道。
店老板颇为无奈的说道:“那孩子说刚刚有孩子偷了半壶白酒,然后拿去换了半袋粮食。这消息立马在他们一群小孩子口中传开了,都知道了他们镇上白酒能换的粮食多。他便动了歪心思,来我这里偷酒。”
顾亮听完后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流民小孩、刚刚、偷了半壶白酒,这不每一条都在指他刚刚过来时被偷酒的事情吗!关键是半壶白酒还和那偷酒小孩倒酒没倒完完全吻合。
顾亮嘴角泛起了苦笑,目光正好对上了在一旁等着的姜森叔,只见他也苦笑不已,看来他也觉得这两件倒霉事其实是一件事。
至此,顾亮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安慰店老板让他以后多注意点,他们酒馆也被流民给盯上了,下次开门做生意也要留一半的木板别卸。
得了酒钱之后,顾亮也没在镇上多逗留,毕竟现在的镇上乱糟糟的,还不光他们莲花镇一个镇这样,估计整个江州地区都这样。顾亮找到春妮之后,直接把她拽上车便回家了。
不过顾亮回家之后并没有消停,他刚跳下车,把酒钱交给顾老太,让她放进箱子等月底他来算账之后,就被顾老汉拉到了东院商量事情。
原本顾亮以为是顾老汉找他说下个月买多少高粱的事情,毕竟现在粮食贵,他们也得算一下成本。
结果顾亮一进东院发现并不是那个事,只见东院里乌泱泱的坐了一堆人,都是村子里的男人,中间为首的是他们家的男人,以及那个三爷爷。
看来是商量村子里的事咯,顾亮心里想着。
不过他发现了异样,像这种聚在一起讨论村里的事情,王里正应该到场的。可顾亮左望右望,非但没有在人群为首的位置看到他,就连边边角角也没有看到他。
来的人都是村里各家做主的人,只有顾亮是个例外,在一群都已结婚生小孩里面显得的很是突兀,虽然他已经十四岁,再过几年按照习俗也应该结婚生子。
顾亮的到来在场并没有人说闲话,可能是因为在他们家商量事情的原因,或许是顾老汉的面子,又或许是顾亮的形象已经到了让同村村民敬佩的程度。当然,最后一种是顾亮自己不要脸的想法,他非要作者写上去的。
会议继续进行,顾亮听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们是在商量什么。
顾亮一开始看见王里正不在,还以为这次讨论的事情是撤掉王里正,让他爷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