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代替他人直视死亡之人」。”
看着眼前的「不足挂齿」小姐,左汐有些不确定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顺手戳了戳、捏了捏。
嗯,很凝实,我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
“我于你来时的一切……”
“等一下等一下,不足挂齿小姐。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其实是外来者!”
打断了真名「不足挂齿」小姐的吟唱,左汐赶紧改了口。他可不想好端端的就被人当成死人来看待。
“……但你确是璃月样貌……原来如此,是不肯接受吗……看来得通知堂主了呢。”
不对不对!怎么想都不对吧?活人,活人!我是活人!怎么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把我当死人了啊?
看着眼前的仪倌小姐神情突然带上了些许悲怆,左汐有些哑口无言。一时间他竟有些难以确定对方是在拿他开涮,以报复他的玩笑。还是说自己真的已经被当成不愿魂归地脉的孤魂野鬼了。
“左兄,别来无恙。仪倌小妹,这位是我的朋友,他此番前来往生堂,应当是来寻我踪迹。他这人生性活泼,喜爱玩耍。些许玩笑有些越界,还望小妹不要往心里去。
另外,他是活人。”
“原来是钟离客卿的朋友啊,失敬失敬……你们二位里面请,我便继续在此守候了。”
“如此,便多谢仪倌小妹了。左兄,里面请吧。”
无视掉仪倌小姐口中诸如「原来是活人啊……我还以为又是一个不肯接受死亡之人呢……」之类的碎碎念,左汐看向了一旁的钟离。
“钟离兄,别来无恙啊。”
……
“哦哟哟,钟离客卿,这是你朋友?怎么不介绍介绍?”
一进门,一声古灵精怪的声音便不知自何方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四下张望才在钟离的身后发现了一道黑白相间的身影。
黑是指其一身的衣着,白指的是她白花花的大腿……这么说或许有些不礼貌,但胡堂主的腿是真的白!
玩笑便开到这里,来者头戴「乾坤泰卦帽」,帽上除那令牌之外还饰有一枝血梅。身着一身与帽子同色调的服饰,从款式上看,应当是脱胎于往生堂的「职业服」。
再往下便如方才所说,是一双白花花的大腿……真不是左汐有意强调,主要是胡堂主的下装实在没什么可介绍的了。
“堂主,这位是是在下的朋友左汐。现身居至冬要职,位列执行官之末席。
左兄,这位是我们往生堂的堂主——胡桃。”
在胡桃的催促下,钟离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为二人相互介绍。虽是些左汐早已烂熟于心的一般信息,但他也将「礼仪」做到了「无可挑剔」。
“原来是胡堂主,在下久仰堂主大名。「小巷派暗黑打油诗人」的名号亦是如雷贯耳,在下佩服不已啊!”
左汐双手抱拳向前微微一拱,说起胡桃,除了那令人眼前一黑……耳目一新的推销方式之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恐怕就是那些个打油诗了。
“哦哟哟?没想到这位朋友很有眼光嘛!我是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是也!本堂主承认,之前是有些对「执行官」的名头有些偏见。不过嘛,你们愚人众也在璃月做了不少好事,你这当头头的又如此有品味。
可谓是「不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不可一桃子污蔑一众人」是也!这「桃子」是胡桃我自己,这「众人」自然是指你们愚人众啦!嘿嘿……不,不好笑吗?”
对味了,对味了!
看着那对透露着疑惑却也难掩其灵动的梅花瞳,听着那充满着独属于胡桃的调调的笑话和俚语,左汐直呼对味了。
“胡堂主真乃一介奇人也,若有机会定要好好结识一番……不过我观堂主这副装扮,可是有外勤任务?”
此时的胡桃除去一身常服之外,手中的装备却不再是那【护摩之杖】,而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铲子。
“哦,你说这个啊?有一脱离生死之人留存于这天地之间,不肯归于平和。胡堂主我心善,见不得这种事,这天地间的阴阳也需要调和。
所以,也只能受累送她往生啦……唉,可惜了这位左汐朋友来的不巧,不然确得好好结识一番才行啊!
那么,我就先走了。钟离客卿,左汐朋友,你们慢慢聊吧!”
说罢,胡桃扛着把铲子就这么走出了门。若是左汐猜的没错,今夜的「不卜庐」怕是不得安宁了。
“胡堂主她……就是这么个性子,古灵精怪,生性跳脱。但本质上是个好孩子,除了言行古怪了一些之外,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璞玉。”
钟离见左汐望向门外久久不语,以为对方是惊于堂主的性格而难以开口评价。于是便先一步出言解释。
“无妨,胡堂主这般性格着实难能可贵,只是平日里苦了钟离兄了。”
胡桃这般性格,以朋友处之自然是有趣的紧。但钟离作为实际上的「长辈」,如此跳脱的性格在平日里难免有些劳神。左汐这番话但也算得上是发自内心……嗯,发自内心的同情。
“……这孩子,我确实有些应付不来。不说这些了,左兄此次前来甚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