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
第三天了,撑过这天,雷劫就过了。
司采苓喘着粗气地盯着天上,天雷的频率已经可以让她看清水底的景象了,此时的食人鱼早就没有一只是活的了,要么被她的武魂给烧成灰,要么就是被天雷给劈焦,惨一点的,被武魂和天雷触碰时所产生的爆炸炸成鱼花。
倒是死的各有花样。
司采苓又开始头晕站不稳了,
一天的时间,足以让她精疲力尽,若不是身后的武魂和绛影剑一直都在牵动着她,或许她早就晕过去了。
少女的七窍都流出了鲜血,甚至眼珠都是诡异的暗红色,她的视线被一片朦胧的红色所覆盖,所见之物,带着红色的滤镜。
她不知疲倦,机械麻木地应对着天雷,即使有着武魂的保护,她也还是受了不小的伤。
翌日,
巫妙半靠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池塘,还有一只不剩的全都死光了的食人鱼的尸体道:“这都三天了,怎么还没出来,再不出来,池塘的水都要没了。”
说曹操曹操到,司采苓踩着绛影剑回到了岸上,当自己一上岸,那彻骨的疼痛马上就袭来了,疼得她马上就晕了过去。
晕倒之前,就只看到了惘思和巫妙二人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看戏。
奶奶的,等她好了,一定要想个法子给她们使绊子。
正当惘思准备上前把司采苓这个“血人”给提溜起来时,越逐尘出现了。
“惘思,”越逐尘叫住了她:“别动。”
惘思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越逐尘正冷着脸看她,她便又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越逐尘,你正好来了?行吧,你徒弟在那,记得小心点。”
越逐尘心疼的抱起趴在地上的少女,原本一身白衣的她,现在衣服全都被血染成了红色,水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而且司采苓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越逐尘正准备离开,惘思马上就叫住了他:“越逐尘!”
越逐尘不悦地停下了脚步,等着惘思开口。
惘思也马上继续说了下去:“我帮你徒弟突破到了出窍期,你不得给我点好处?”
越逐尘只给了她一个眼神:“嗯,你的悔绝殿的殿名,我拿来接济下修界的百姓了,给你积阴德。”
言罢,他瞬间就消失在了二人面前。
惘思:“.........”
她记得,自己好像前段时间才把那三个大字重新搞大来着。
“惘思,”巫妙放下了手中的瓜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惘思道:“司采苓的事情解决完了,那是不是应该到我的了?”
惘思看巫妙笑的不对劲,赶紧对着她解释:“巫妙,你听我解释,是这样的,我也没想到司采苓会在这时候突破,而且还........”
不等惘思说完,巫妙继续笑眯眯地开口:“而且还召唤出了武魂,把我池塘的水都烘干了一半,对吧。”
惘思笑的人畜无害:“嘿嘿,你知道就好啦!”
但此时巫妙的额头青筋暴起,不仅如此,她的拳头也捏的紧紧的:“你还好意思说!这可是我养了一百多年的食人鱼!一只不剩啊!一只不剩!还有这些水,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功夫才调制好这么多的水的吗!你知道养这些鱼,要花多少功夫吗!啊!”
巫妙的声音再次穿透了整个湖底,还好惘思及时屏蔽了听觉。
巫妙看着她,一字一顿:“你、给、我、把、听、觉、打开!”
惘思听话的马上恢复了听觉。
巫妙沉着脸看她,惘思尴尬地清清嗓子:“巫妙啊,你看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是........”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巫妙再次笑的温柔,就好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来,惘思,咱俩好好唠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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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四怎么这样了?”吕很行看着越逐尘怀里的少女惊呼道:“怎么伤成这样?”
此时的司采苓别说衣服全都被她的血染红,就连裸露在外的皮肉都已经外翻了,仔细看甚至还看得到里面的白骨。
越逐尘没有说话,而是抱着她回到了屋内。
“吕伯,这期间除了红榆和白岩,其他人都不能进来。”
“啊?”吕很行马上问道:“那我呢?”
“你也可以,但是别捣乱。”
吕很行:“..........”
他像是那种会捣乱的人吗,很像吗。
越逐尘轻轻地把怀中的少女放到床上,当他腾出了两只手时,自己的衣袖都被染红了不少。
他轻叹口气,随后就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司采苓的心口上,为她传输灵力。
司采苓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变暖,不仅如此,自己的心脏正在向全身的其他地方输送着暖流,本来紧紧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了。
就连身上的疼痛都消散了不少,但自己依然睁不开眼睛。
半个时辰过后,司采苓的痛感终于减轻了大半,没有了断骨削肉的痛感,也没有了被无数道天雷劈下所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