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蔓看着车子远去,慌张之余只能擦干眼泪,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
刚才太过于激动,失了理智。现在要想办法救弟弟出来,首要问题便是澄清赵嘉逸根本没有作弊,是他们搞错了!
赵嘉蔓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叫了辆黄包车往考试院奔去。
这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考试院大门紧闭,门前只有一个身着粗布短衣的男人在扫地。
赵嘉蔓立刻奔上前去,“大哥,今天考试是不是出现了雷同卷现象呀?”
男人停下动作,想了想说道,“哦,是有雷同卷。”
“怎么可能呢?我弟弟不会作弊的!”赵嘉蔓急切地说。
“那是你弟弟?”男人打量了一下赵嘉蔓,接着说,“作没作弊我怎么知道?”
“那大哥你知道考官在哪吗?”
“他们已经下班了。”男人回答。
“下班了?那现在哪里能找到他们?”
赵嘉蔓这一系列急切的询问问的男人有点不耐烦。
赵嘉蔓明白毕竟无亲无故的,也不能强求别人帮忙,便赶紧拿出几个银元交到男人手上。
“大哥,你拿着买点酒喝。”
男人用手颠了颠银元,咧嘴笑了,“害,我只是个看门的,哪能知道大人们的动向?”
这位看门的男人叫王全,三十岁,没什么文化,凭着大舅子在院里当差的关系混了个在考试院看门的美差。
王全眼珠子又在赵嘉蔓浑身上下过了一遍,那目光十分不怀好意。
此刻天完全黑了下来,考试院的这条街偏僻空旷,四下并没有什么人家居住。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赵嘉蔓又模样姣好,免得让王全心生歹意。
现在娶个媳妇哪个不要几十几百个大洋的彩礼,自己不出息,又好吃喝嫖赌,三十了手里愣是一个子没有,自然娶不起媳妇。
这位小娘子明显遇到困境,有求于人,如果他能帮了她,那岂不是英雄救美?
到时候媳妇就是白给的!
但是,这个女人,怎么有点眼熟?
王全整日流连于烟花柳巷,见过不少女的,看这女人面容清秀,腰肢纤细,怕不是也在那种地方工作,和他打过几次照面?
这么想,王全觉得赵嘉蔓眼熟变得合理起来。
赵嘉蔓被他打量的目光刺的后退一步,但为了赵嘉逸的清白,她还是硬着头皮讨好地笑道,“那,那明天他们几时上班?”
“明日早上九点。”
“那我明日再来……”赵嘉蔓说道。
“咦,小娘子别走啊!”王全讲道,“本来我今天也要在这里值班守夜,你又有急事,不如陪我守夜,明天一早也好办事。”
说着,男人就要上前拉赵嘉蔓的手。
赵嘉蔓吓得连连后退,“不……不……”
男人一个大力已经捉住赵嘉蔓的手腕,赵嘉蔓尖叫着挣扎。
“小娘子,别害怕,陪陪哥哥,哥哥帮你解决困难。”男人油腻地笑道。
赵嘉蔓害怕极了,男人味道臭臭的,熏得赵嘉蔓直恶心。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用大掌按压她的臀部。
赵嘉蔓拼命挣脱,情急之下一口咬在男人手臂上。
男人,“嘶——”的一下,像是气急了,“小骚娘们儿,别给脸不要脸!”
王全被咬了当然不爽,举起手掌,一个巴掌声响将赵嘉蔓扇倒在地。
赵嘉蔓被巴掌打的头晕目眩,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突然想到了张玄宇,就算生气,也从没有打过她。
王全欺身上前,抓住赵嘉蔓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长得就是骚样,装什么清高?”
赵嘉蔓发疯似地尖叫,终于抓住机会,将鞋尖踢到了男人的敏感部位。
男人捂着裆部,在地上嗷嗷叫。
赵嘉蔓赶紧爬起来,跑,拼命地跑,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了灯火明亮的街道上才停下来气喘吁吁。
她双手环抱双腿,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
她这才惊觉,自从踏入盛京以来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的光景,但她依然孤独、无助、弱小。
在这座陌生而繁华的都市里,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也找不到一个真正能够保护自己的避风港。
无论是权贵豪商还是市井小民,似乎任何人都有可能对她肆意欺凌和压迫,而她却毫无还手之力。
这种深深的无助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悲伤。
弟弟出了事,她连个能求助的人都没有。
或许……张玄宇能帮她。
张玄宇位高权重,怕是动动手指就能解决对她来说是灭顶之灾的事情。
可……张玄宇已经一个月没出现了。
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忘了她?将她抛诸脑后?
是不是已经有了新欢?
一想到这赵嘉蔓的心脏抽疼起来,如刀绞般疼痛难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现在去找他,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忙,毕竟当时吵得那么凶,他那么生气,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气势。
而且,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