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语气响起,覃山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去,冰冷的枪口直直对上他惊愕的目光,以及那双含笑的冷眸。
半晌,覃山笑出声。
“宴铭啊,你不会在心疼你的妹妹吧?”
“你应该清楚,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软肋。”
覃宴铭挑挑眉毛,漆黑的眸子依旧深不见底,让人看不出情绪。
“当然不是。”
他从不会心疼任何人。
甚至连警告覃月芊也不过是担心她再次做那些蠢事牵连到覃家。
不牵扯到他的利益,于他而言,都是过眼云霄的事。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拿枪指着你老子?”
覃宴铭又是一阵闷笑,把玩着手中的小玩具,淡淡开口。
“不过是看不惯你那一副随口就定了别人命运的模样。”
“在你眼里,我和覃月芊是什么?棋子?还是工具?”
覃山少有一丝错愕,敛下眼底的不自然,否定道。
“当然不是。”
“最好不是。”覃宴铭收起手中的枪械,语气兴致缺缺。
只有他把别人当棋子的份。
覃山那一副谁没利用价值就抛弃谁的模样狠狠践踏了他的自尊心。
他,从不被人利用。
月光渐渐降临地平线,风微微抚过树梢,为这一天戏剧性的夜晚彻底拉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