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霜看着自己眼前的那只腿,呵呵咧嘴开始傻笑起来。
她开始后退,但却退无可退,唯一的门早就不在了。
只听扑通一声,在肖雨还期待着魏成霜会如何抉择时,这丫头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身形端正,脖子笔挺,朝着白净仪咣当一声磕了下去:
“娘,我错了,求你饶我不死!”
“怎么就这点出息,你打你哥哥的时候我可没见你吭一声呀?”
白净仪收回了腿,整理了下裙摆。
“这……嘿嘿,我又不怕他那个二货,只要二嫂不在,我才不怕跟他打呢!”
魏成霜置气了身子,嘻嘻哈哈地说着。
肖雨位于她身后,觉得这母女俩的对话多少有些好笑,不在场的魏枫语,堂堂妖王,在自己妹妹眼里竟只是个二货而已。
她差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呵呵,你倒是挺自信呀,但也无妨。今日起,往后15日,你们都不准离开这座塔。”
白净仪看样子是懒得和自己的女儿胡扯,看向了肖雨。
“三层东边的阁楼,暂时借给你了。这十五天,你需每日一早取好血放在门口。除此之外,若是你胆敢出来,哪里出了门我就踢哪里。”
白净仪说罢,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朝着回廊深处走去。
“妈呀,三层东边的阁楼。师父,娘这是要关你禁闭呀!”
亲娘一走,魏成霜立刻从地上起了身,扑棱着裙子,撇嘴道。
她朝着与白净仪相反的方向走去,示意着肖雨自己要带路。
“难道那间房有什么特别的吗?我去过西边深处的阁楼梅玉儿养病的地方,看起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房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肖雨跟在魏成霜身后,走在安静而悠长的回廊之中。
黑塔不过三层,从外面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多么巨大宽广,但肖雨总觉得这里面实际上仿佛就像是处在另一种空间里,远远比外界看到的要大得多。
每隔一段距离都有这一站昏黄的灯,她们经过时那些火焰在灯芯上悠然起舞,将她们的影子拉扯得狰狞。
师徒二人的脚步声哒哒地回荡除此之外,这黑塔之中像是再没有其他人了。
在走到了一层通向二层的楼梯时,魏成霜破天荒从墙上拆下来一盏灯,拿在了手上。
“二层没有灯吗?”肖雨忙问。
此时,昏暗的光线中魏成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肖雨本来心中是有些纳闷和不安的,但看徒弟这么云淡风轻,自己也没那么紧张了,但也超前垮了几步,跟紧了些。
“有,但也可以说是没有。师父,以防万一你还是跟紧我,别被那些东西给捉弄了!”
魏成霜答的有些晚,突然说了句话,还吓了肖雨一条。
“这……二层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好徒弟,师父有些怕鬼……”
刚说完这个字,肖雨就后悔了。
因为她们师徒二人依然站在了他二层的楼梯之上。
脚步刚刚触及此地,就在她那一句玩笑话最后一个字的语音里,一阵妖冶的冷风忽然从她没穿裤子的的裆下吹过。
肖雨僵在了原地,一阵冷意袭便全身,她抱着双臂打了个哆嗦。
“这栋黑塔里,始终关着一个东西,应该有……嗯,少说有个万八千年了,打我记事起这东西就存在。
从前我小时候每每犯错,我娘就打我一顿,然后让我在三层东边的阁楼里闭门思过。”
魏成霜逐渐放慢了脚步,离肖雨近了些。
“霜霜,你说的那个什么是被关在三层东边的阁楼里?那白姑姑为什么还要你去那里闭门思过,那样岂不是很危险?”
肖雨不解。
她几乎放开了所有的感官,但她探查到的,都是墙壁和空荡荡的房间。
她的眼前也是一个宽大的回廊,两边到处都是房间,每个房间地门外都挂着一盏灯。
这些灯有的亮有的暗,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出奇的亮,而有的则是已经熄灭了不知道多久了。
“霜霜,这些灯好奇怪,怎么每一盏都不一样?”
肖雨盯着其中的一盏较为明亮的灯盏,停下了脚步。
不只是她,魏成霜也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沉默了许久,机械般地转过了头。
可借着昏黄的灯光,肖雨吵着对方看去。
不料,这一眼差点让她吓破了胆。
魏成霜虽然转过了脑袋,但身体却依然背对着她。
似乎是发现了肖雨的异常,魏成霜答的脖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她低下了头:
“哎呀,忘记还有个身体,你等下,我马上就转过来。”
咔嚓卡车……
脖子里头像是头几根骨头在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沉闷而干涩,随着她的每一寸移动,声音愈发脆生了起来。
“啊!!!”
肖雨惊叫一声,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摔了下去,后脑勺撞在墙上生疼。
“霜霜,你在哪里!”
她叫喊着徒弟的名字,但显然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