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爷爷,我也想学看天象!”
肖雨一脸郁闷,根本不打算吃这一套,但魏成霜却来劲了。
“你先消停会儿,我先来听听。”
她狠狠瞪了魏成霜一眼,把她给拉倒了一边,朝着老鬼靠近了些。
“鬼叔,你倒是说说,今天的天象都能看出来什么呢?,比如我还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地方,命中还能不能遇到一个可靠又值得信赖的贵人了?”
被肖雨阴阳怪气的语气一问,老鬼倒是沉默了许久。
他真的朝着天上看了一会儿。
今夜算是个晴朗的夜晚,无尽森林的夜空大多的时候比较干净,前半夜也有零星的星辰伴着那轮孤独的月,但往往到了后半夜,在那些星辰之外,便会再有大片是星星逐渐亮起。
这种景象是肖雨从来不回去抬头细细去注意的。
因此,在老鬼背对着她,抬头望着茫茫天空许久之后,她也情不自禁跟着抬起头来,朝着漫天星辰看了起来。
但星象这个东西,肖雨向来也只是听过,但也从来没有见识过有人真正解读过。
要是今天能有幸听一听,倒也至少能让她心里的气消去一半。
老鬼仰望了一阵之后,嘴角不自然地上扬了起来。
“那种小事当然看不出来,天象看的都是大事!老夫看这天象啊,三日之后是个启程的好日子,大吉!”
他扭过了脸,朝着肖雨做了一个难得一见的鬼脸,在这样的荒山野岭的夜晚,还真是挺应景的。
但肖雨却面色凝重,眼神中有不解流露:
“三日之后?你不是说要我去白姑姑那里闭关半月吗?怎么,你们出发不带我?”
“都这样了,还闭关个屁呀!半个月,我们等的了,那个中了焚心蛊的小丫头也等不了咯!姓白的婆娘她那儿你还是少去,去一次就要出一次事儿!”
老鬼双手背在身后,身体放松之后明显佝偻了不少,这是肖雨从前没有注意到的。
虽然心中怀疑老鬼和秦临串通好了骗自己,也有点埋怨老鬼出手太晚才导致秦临出此下策惊险御身,但此刻,肖雨看着夜幕下老鬼枯瘦的身形和难掩的疲态,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那我总要去给玉儿留一些鲜血,以备不时之需。而且白姑姑的冰锥还在我手里,我需去归还,也有问题要问她……”
“你还有什么问题?我告诉你,你什么问题都没有!还有那个什么冰锥,什么冰锥?我没见过,你也没见过,所以你什么冰锥都没有!”
老鬼打断道。
肖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兜帽之下,老鬼露出的半张脸仿佛在笑,且笑得如此诡异。
肖雨自然一下子就听出来老鬼是什么意思,也大胆猜想着,这冰锥怕是要暂时放在她这里了。
而在肖雨的疑惑中,老鬼转身面向了路依然和魏成霜。
“什么冰锥,你们看到了吗?”
他问道,嘴角挂着鬼魅的笑。
路依然本就是杏眼,此刻她本就可爱稚嫩的圆脸蛋上两只漂亮的眼睛朝着老鬼疑惑地眨巴了两下,脑袋一歪做出糊涂样子。
“冰锥是什么,好吃吗?”
她发问道。
老鬼听后呵呵一笑,似乎对她能有这样的反应很满意。
但到了魏成霜这里,老鬼的表情立刻收住了,他换回了往常的样子,没有催促,也没有威胁,只是那么静静地等待着,看她如何作答。
不仅是魏成霜,肖雨自身也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谁都知道不问自取便是偷,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冰锥原本是白净仪的东西,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老鬼的意思,在肖雨听来估摸着是要让她据为己有。
而不去见白净仪,三日之后即刻启程,就连答应了白净仪的半月闭关都不让她去了。
肖雨越是琢磨就越是觉得这么做实在是不妥,对方记仇这一点她刚刚已经体验过了,若是因为一个冰锥惹了大麻烦,岂不是等于引火自焚……
“鬼叔,我觉得这么做不妥,他人之物据为己有,实在是违背我做人的原则。而且你这么问霜霜不是为难她吗?和你让她陷在这样一个左右为难的处境?”
肖雨动作麻利地几步来到魏成霜身前,直接切断了老鬼的视线。
“他人之物?还真不见得,姓白的婆娘当初也是将他人之物据为己有。你看她的样子,能看出来她有一丁点的愧疚和不安吗?”
老鬼嗤笑着,也不知道是对肖雨,还是对白净仪,亦或是同时对他们两个。
“你应该学学她,无论什么时候,不管原来是谁的,凡是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绝没有再拱手让人的可能!我相信今日之事她不是没有预料到,知道我肯定会来,也知道你肯定死不了,更知道冰锥她肯定是留不住了!”
面对肖雨的重重顾虑,老鬼极力让自己耐心一些,但语气还是难掩急躁。
肖雨自然是听懂了,可她还是略显担忧地回过头来,显然,无法不在意对魏成霜的感受。
魏成霜依旧脸色不好看,她看起来突然就有了什么心事了,表情看起来很难过,甚至一不小心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