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好像慢慢的更松了一些。
看到这样的结果,阮昕仪想笑又忍着没有笑。
她抿着嘴巴,克制着自己的嘴角上扬的弧度,状似无意的问道:“听说蛇都比较喜欢阴暗、潮湿的环境,老兄你怎么不上啊!”
“上什么上!老子是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但老子不喜欢骚气冲天的地方!
一看这几个就是平时不注重卫生的人,这么恶心的人干出这么恶心的事儿,你竟然让老子上?你的良心呢?
老子好歹是你们请来的,你就看着他们用尿欺辱老子?”
三角眼听到阮昕仪有点儿怂恿中又带着点儿催促的话语,一下子就炸毛了。
“额?!!!”
“噗嗤!哈哈哈!”
阮昕优不太懂三角眼说了什么,阮昕仪却被它突如其来的坏脾气带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还不赶紧的把这几个恶心东西给老子赶出去!”
三角眼看着阮昕仪刚刚还唯唯诺诺的样子,现在竟然敢嘲笑它了,它立马变换了自己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阮昕仪,嘴巴里吐着信子‘嘶嘶’的说道。
行啊,反正现在他们能跑的地方多了,也不用她再费多大的力气了。
阮昕仪赶紧转身朝着四老爷几人举起手中的柳条就抽了下去。
并且,她这次的手法格外刁钻,不是柳条抽在四老爷肿了的脚踝上,就是抽在另外三人尿了的地方。
搞得几人实在是没有地方躲,一个个的抱头鼠窜的从蛇群特意留出来的口子那里冲出去,撒丫子狂奔了起来。
他们心里清楚,刚刚被看不见的东西抽打有可能不会死人。但是,现在要是被明显比其他蛇大了一圈的三角眼咬上一口,那他们可真的就活不成了。
于是,他们这次跑的速度比刚刚吓到的时候更快了,几乎可以用风驰电掣四个字来形容了。
他们这次的危机感也明显比刚刚强了不止一倍。几乎是一边往前跑,一边留意周边的商铺和住户的门。只要一看到,立马就跑过去敲门喊“救命!”。
他们四个人一路跑一路‘咚咚咚’的敲门,想找个可以给自己庇护的地方。搞得刚刚安静下来的街道又开始吵吵嚷嚷了起来。
鸡叫声、狗吠声更是非常凶狠的从各家各户的院子里传了出来。
有那脾气暴躁的人,还直接从院子里找了石头和土块愤愤不平的往外扔,试图赶跑那些像狗皮膏药一样在自家门口不停敲门的人。
街上像是在打仗一样,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各家各户大大小小的石头和土块给扔的坑坑洼洼的。
蛇小弟们看到那几个人扯着杀猪般的嗓子跑了,它们也扭着身子呼啦啦的追了上去。
一边追还要一边躲避着从他们身上稀稀拉拉的淌下来的尿液和从天而降的石子。
这大半夜的,街上熙熙攘攘、密密麻麻,屋舍里灯火通明、骂骂咧咧。
街里街外简直是两个景象。
这次的四老爷可就没有刚刚阮昕优和阮昕仪追着的时候那么轻松惬意了,偶尔还能趁她们不注意偷个懒、缓口气儿。
这次可是大街上铺满了扭来扭去的蛇,他们只要一回头就会看到蛇蛇大军在他们的身后游来游去,好不惬意!
他们也每次回头都会在魂飞魄散和死里逃生之间反复横跳。
他们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儿,脚步也调整到了最快。
几乎三角眼它们刚刚跟上,四老爷几人就飞一般的跑去了下一家的门口。
‘砰砰砰’的敲门声伴随着憋了一肚子火气的谩骂声,像是没有任何旋律的乐曲一样,在街面上随时随地的响起。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那些叫的非常欢快的狗子和鸡们,在蛇蛇大军还没靠近的时候叫的非常卖力,恨不能把自己的嗓子都给喊破了。
但是,四老爷几人带着蛇蛇大军敲门的时候,屋舍里的鸡叫声和犬吠声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压抑和隐忍了。
那种想叫又不敢叫的憋屈样儿,听得阮昕优都有点儿为它们感到委屈了。
狗子们很委屈,好好的看个门怎么就这么难呢?
四老爷从这家店敲击到下一家店,从这户人家跑到下一户人家。
他最后都非常憋屈的涨红着一张老脸自报家门了。但是,那些店家和老百姓还是没有一个开门的。
搞得他们越跑越累,越跑心里的绝望就越加的强烈。
估计,他们这辈子跑路的速度都没有这么快过。
有时候甚至连绝望的心思都不敢有,密密麻麻的蛇蛇就能把他围在里面,他们不得不跳着脚的逃跑。
就这样他们被狼狗兄从西城追到东城,他们又被蛇蛇大军从东城赶回西城,现在正在前往北城的路上。
三角眼让阮昕仪和阮昕优俩人跟上它们好好看热闹。她们俩还真的就不费什么力气的飘在空中,看四老爷他们的生死时速、看他们的人情冷暖、看他们的狼狈不堪、看他们的涕泗横流。
不知道以前被他们强抢和设计陷害过的男人和女人们,被他们弄死弄残了的老人和小孩们有没有感受到一丝丝的快意。
但是,差点儿被一下子就陷害成